我險些噴血,“操!啥他都嚐試呀!”
武瑞是苦出身,掏垃圾撿煤球偷柴火,要麼說:“食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好端端一張二十來歲的臉,整得跟七八十歲似的,還自詡“成熟男人的魅力。”這樣的鴨也有女人要?多半是一百歲老太太或是一壓根沒長子宮的。
“瞅瞅,誰的事你都急,”誠然啟開一瓶藍帶,自顧著喝。
我正想罵他兩句,範特西一下子撲過來抱我,摟著我的腰說,“霏霏,今兒蘇亢不在家,你跟我走!”
“呀呀,來勁兒是不!”何穎上來拉範特西,“你他媽誰的便宜都占,小心誠然閹了你。”
我甩也甩不開,就隻能罵,“操你媽的!範特西!撒手!”我一個勁踹誠然。誠然上來拉一拉,還不如何穎賣力呢,我心裏有點火了。
“來,來,喝酒,別鬧了,”宸爔走過為一拽範特西就跟抓小雞子似的站了起來。
“哎呀!放開,”範特西甩開宸爔,“我看霏霏身材不錯借勁兒發發淫威,人家誠然都不咋地,你起個什麼哄!”
“孫子!”我潑他一臉酒。我沒長什麼沉魚落雁之容,全仗身材強那麼一丁點兒,所以我一直懷疑誠然看中的就是我這身材。我轉狂K誠然,“媽的!剛才你咋熄火了!”
誠然笑得跟花似的,“鬧著玩玩,當什麼真!”
我說:“那我今兒晚上可去範特西家了,到時候腦袋上多綠帽的可不是我。”
“少整事,咱倆可沒登記。再說,你有種去我也不攔著,”誠然壞笑。他是抓準我不敢去的弱點了。
“你有種!”我搶過他的酒就喝。
何穎又遞給誠然一瓶啤酒,“老範今兒廢了,少理他。誠然,祝你們同居成功。”
誠然和何穎開始狂灌。我可滿肚子疑問,什麼叫“同居成功”呢?這是哪門子措辭。好歹何穎也是一廣播主持,這語文功底咋還不如小學生。話在嘴邊我也沒問,真他媽窩囊,還象征性地和她幹了兩杯。
“哥兒們,多謝,”我端著酒對宸爔說。
宸爔笑說:“我是為範特西著想。”
我一猜下麵沒好話,原來要敬的酒讓我一個人吱溜吱溜地喝了。可是宸爔還是不放過這個打擊我的機會,說:“占你便宜等同於自虐。”
“那誠然還天天和我往一塊過呢,”我心想可不能讓他逮我一個人損,一損也得損一雙。
宸爔說:“誠然那屬於慢性自殺。”
“操,”我給了他一拳,“你想自殺也得俺給你機會。”
後來我們都喝高了,範特西早就沒人樣了。我們給蘇亢打了一個電話,稀裏糊塗地說讓她把老範帶回去。何穎一個人咋整我都不放心,她這身打扮遇著色狼怎麼辦?!結果何穎說:“遇上色狼,我強奸他!”宸爔傻乎乎地打車走了。這樣兒的人,被賣了那是對國家多大貢獻呀!我說誠然你都高了,別自己開車。他TMD就是不聽,愣是讓一傻B交警逮個正著,罰了點兒錢。誠然還挺納悶地問我咋讓那傻B給逮了,咋回事兒呢。我心想你車開地跟發春了似的,不逮你逮誰。
誠然沒多大出息,本本份份地就做一處級幹部,大財沒有,小財不斷。要不仗著有一私企老板的爺爺,他早歇了。好歹我給那些青年寫手作一人物專訪,還能撈上一飯局。再瞅瞅誠然,人也快三十了,還算一大齡青年,他的同事總說什麼“誠處長是咱這兒最年輕有為的處長。看,人還沒結婚。”我聽這話就火了,還鬧不明白我火什麼。我先認識的何穎,當時她剛作主持,我就去作人物專訪。起初還談播音呢,後來她聽說我二十好幾的愣是沒男朋友,於是乎她開始張羅把我“推銷”出去,並發誓不出五個異性我準上她的勾。我大罵她扯蛋。何穎一出手怕丟人,第一枚炸彈就是宸爔。宸爔靠家裏養著,但人家是一研究生,還打算作一博士。我瞧他媽的太帥,不安全。何穎以為我不喜歡學究型,馬上換一痞子範特西。老範一表人才,缺點是太惡。我倆見了三回就告吹了。何穎還真把自己當紅娘了,愣把範特西這檔子二手貨甩給蘇亢。要麼怎麼說奇呢,這倆還真“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人家一結婚我就急了,心想好賴你給我整一有人樣的呀。第三個我就栽了,何穎拿出殺手鐧——誠然。至今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宸爔太優秀,範特西又閃電結婚而把我給刺激了?不然我怎麼看上誠然了?可能也是因為誠然的詩,改寫《沁園春 雪》:“北國風光,千裏人瘋,萬裏錢飄。望冰城內外,傻B莽莽,馬路上下,妓鴨滔滔。女舞男合,金錢肉體,欲與真愛試比高。須深夜,看袒胸露乳,分外妖嬈。 冰城如此多嬌,引無數色魔盡折腰。惜帥哥GG,略失溫柔,美眉MM,稍遜風騷。一代妓女,蘇氏小小,隻識賣藝不賣身。俱往已,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我當時一看,“我拷!人才呀!”稀裏糊塗地愛上了誠然。之後我才知道,那首詩是宸爔高中寫的。一下子就看出差距了,我也就配得起人家宸爔高中水平。從這個角度看來,我選誠然是優選,畢竟門當戶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