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連夜一眼，笑他：“春心大動？”他晃過神老臉一紅，正色說：“小丫頭亂講什麼，小心我收拾你！”
“趁早別想啦，人家是貴妃了，你還是娶個南城的姑娘吧。”我衝他肆無忌憚地笑，他不動聲色抓了我發尾往下扯，我齜著牙討饒，他才滿意放了我。
我一抬頭，看見皇上端個酒杯目光沉沉撞到我，我縮了脖子，吸口涼氣躲回連夜的陰影裏，再不敢往上看一眼。
隨後幾天都是趁連夜閑著的時候去鬧騰一下他，日子倒沒有那麼無聊了。一直到十八號是我侍寢的日子，內侍那邊卻沒有什麼消息，明月想去幫我問問被我攔住了，上次在酒宴就見他滿眼寫著不高興，這幾日**幾位宮人也有小消息說皇上情緒不大好，誰也不想當出氣簍子。
晚上才聽說邊關有喜報，說是楨王撤兵了，退回他的封土境內，說是過完年再打，銳國這邊竟然也答應了，大軍就駐紮在邊城陽關。誰知道兩邊的主子各打著什麼主意呢？老百姓們也就隻知道能過個安穩年，都暫時安了心等待除夕的爆竹響了。
我估摸著傾池不會來了，就早早睡了，誰知半夜裏宮裏又鬧騰起來，他還沒等我揉醒眼睛就拿被子一裹把我抱起來，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就在他懷裏迷迷糊糊吃了一碗麵。
我都佩服自己竟然沒有將麵條塞進鼻子裏，因為我已經迷糊得連那碗麵條的樣子和味道都不記得了。
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連去向太後請早安也錯過了。我一翻起來到處到衣服，卻衣角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接著傾池掀了被子皺眉看了一眼穿著裏衣在冷風中哆嗦的我，扯了下嘴角直接拽著我胳膊又塞回被子裏。
他還是一樣安靜地抱著我睡，就是將我塞進被子和他胸膛的狹小空間裏，鼻尖就是他裏衣上淡淡的熏香。又尷尬又艱苦的姿勢，動彈不得全身僵硬。
我在想會有怎樣的後果，皇上未早朝，睡在清妃身邊。清妃未請早安。如此……觸目驚心的事情……
“今天寒節，不早朝。”頭頂他動了一下，鬆開壓著我的腿，我趕緊趁機伸展一下我的關節，齜著牙沒咬出一聲悶哼來。
他又沒了動靜，變成仰躺著了。我才想是寒節，離年關也不遠了，又突然捏把汗——寒節是我生辰來著。
我說：“臣妾還是起來吧。”我怕待會連夜要找過來。
他沒動
我又說：“臣妾真的該起來了。”
他還是沒動。
我苦著臉：“臣妾該被太後責罪了。”
還是沒反應。
我咬咬牙，小心翻過他，他卻突然伸手一按，我“啊”一聲趴在他伸手，某個異常突兀的物什頂到我的下腹。我一下燒紅了血脈，鼻子一熱，兩滴鼻血就在他明黃色的裏衣上開了花。
我眼一黑，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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