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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思…女神?那是、那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嗬嗬……」因為城夏的眼睛太明亮、表情也太認真,為了避免過多曖mei油然而生,我隻得假裝自己才疏學淺兼以孤陋寡聞。

「就是、就是……謬思女神就是……」

城夏的臉一下子變得紅咚咚,線條精瘦的胸膛劇烈起伏,他的掌心忘情地握住我的雙肩,他的鼻息噴著我的臉……終於他挫敗地喊道∶

「你真的……厚,算了!聽不懂就算了……聽不懂也好!」他放開了我,垂頭喪氣地靠上牆壁。

我想我聽懂了吧?我是城夏的謬思女神。比起立衡盛讚我是他的鑽石,城夏的說法不僅僅是恭維,簡直是奉承了。

我了解城夏對我的好,我明白城夏的心意,也清楚地知道他喜歡我,女孩子們個個為愛而生,無論世故的或天真的,一旦麵對感情都具備了各自的敏銳與詮釋,差別隻在於∶誰的手段高明。

更何況,我本來就是人見人愛、很有吸引力的女生。

這或許是城保屢次出軌,又屢次回頭、無法真正離開的原因……我這麽想會不會太阿Q了一點?

今晚城保喝了個爛醉。

城保向來酒量極佳,是出了名千杯不倒的酒國英豪,如今,居然與號稱“酒界軟腳蝦”的前姊夫打成平手,怎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天啊我的天啊,愛死你了啦駱城小保,下輩子我一定娶你!」

最興奮的居然是姊姊,城保史無前例的醉酒,莫名其妙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竟帶來宛如神諭般天賜的靈感。「該回家寫作文羅!躍馬江湖道,誌節比天高……」隻見她一手提著燒酒、一手拎著鹵味剩菜,嘴裏叼著煙還哼著歌,興高采烈地準備離開。

「姊,你走了那姊夫怎麽辦?」我一邊攙著城保的胳臂,一邊踢著姊夫的肚子,不敢相信又要獨自收拾殘局。

「菁穗、等等我……」姊夫突然高舉兩臂,大吼∶「你不要娶別人!不要!不可以!」

「你看啦!」我白了姊姊一眼。

「一位是溫柔美嬋娟,一位是翩翩……美、少、年……」盡管酩酊大醉,盡管神智不清,姊夫仍牢牢記得,他和姊姊最愛玩的歌唱接龍,信手拈來∶「拔、長、劍……跨、神雕,心係佳人……路迢迢,揮、揮…嗚嗚嗚……」

姊姊跟姊夫認識超過二十五年,馬拉鬆戀愛長達十五年,婚姻卻隻維持短短五年,他們了解彼此、適合彼此,更深愛彼此,直到現在還是──婆媳問題,使他們不得不走上離婚一途。

「菁穗,我的菁穗,我要嫁給你……」淚水伴隨哽咽的叫喚,悠悠淌過姊夫的麵頰,在下頷處幾度蜿蜒。

姊姊見狀依然不為所動,習慣開朗的眉間抹上不耐,水汪汪的桃花眼很是堅決,總是飛揚的嘴角抿成一直線。「咦,駱城小夏去哪裏了?怎麽不幫忙收垃圾?小夏、駱小夏!駱、城、小、夏!」

「幹嘛這樣啦,姊!」

「不然我要怎樣?這個垃圾都要另娶他人展開第二春了,你還要我怎樣?!怎麽樣嘛?!」

江湖兒女風liu瀟灑,還是情關難過。姊姊頭也不回地跑掉之後,姊夫突然清醒了過來,驀然間我驚覺,方才種種,竟是姊夫萬般無奈的把酒誓真情、藉醉表心跡麽?

「姊夫,你真的要再婚,是不是?」我有些鼻酸地問道。

「是。」

「那姊姊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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