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守護(1 / 3)

往日陰暗的牢房,今日來了位特別的人,徵宮宮主宮遠徵,看守侍衛都在討論徵公子做錯了什麼,其中一人說道:“無論是什麼事,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免得惹禍上身。”

他們剛閉上嘴,就看見宮尚角走了過來,嚴肅而安靜,眼神鋒利得像殺人的刀。侍衛們立即整理著裝,站直身體,行了禮。

宮遠徵靠在牢房一角,身上的大氅早在進來時就被扒了,隻穿著簡單的黑色裏衣。腦海中不停地想著,那條抹額究竟有何玄機,能讓雪長老一眼就看出他與風公子認識?是那顆珠子?

阿無說那顆珠子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佩戴的,莫非長老們曾見過那顆珠子?

“嗬,你送我的這個東西,還真是留不住啊!”呆滯的目光中出現了宮尚角的身影,宮遠徵站起身,“哥!”

“遠徵。”宮尚角從來這樣,隔著牢門和宮遠徵說過話,“你果真見過風公子?那條抹額,是他給你的嗎?”他始終不願相信,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有一天也會對他隱瞞這麼多事。

宮遠徵沒有回答,可他的沉默似乎印證了宮尚角內心的猜想。

“說,他在哪兒?”宮尚角又加重了語氣,他不想這樣子,他比誰都清楚宮門審訊的手段,哪怕他不用,長老們也不會同意,因為事關風氏,這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

宮遠徵遲疑地問道:“哥,如果我說出來,她會怎樣?”

“如果風公子和無鋒有勾結,必死,如果他和無鋒沒關係,但私逃出禁地,仍然得罰,至於如何罰,得由長老院決定。”

如此說來,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是吧!“我不知道!”

為什麼要幫她呢?她明明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的秘密,不該成為我的秘密。

可是,我說過了不會告訴任何人,她不是無鋒,她。

宮尚角眉頭緊蹙,再一次怒吼道:“遠徵,你沒必要為了他這樣做。”

“哥,我。”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他隻看見宮尚角轉過身時,眼眶紅潤,抬一抬手,兩個侍衛走了進來,架著他就出了牢房。

宮尚角仍是背過身,可耳朵卻聽得分明,按照規矩先是沾水皮鞭,不是自己動手,卻好像自己一樣痛。

角宮,渾身是傷的上官淺被抬回了房間,醫館的醫師才來過,給上官淺留了瓶藥粉,又開了藥房讓丫鬟去藥房取藥。出去時,老醫師正撞見站在門外的宮尚角,宮尚角問:“她傷得怎樣?”

醫師回答:“雖然一身的傷,但好在都是皮外傷,未傷到筋骨,隻要多換幾次藥,注意別沾水,過陣子就能好了。”

上官淺躺在軟榻上,好在傷都在前麵,後背沒有,不影響她躺下,丫鬟不在,沒人給她上藥,她隻能自己支撐著爬起來,用滿是傷痕的手努力去夠藥瓶。

藥瓶被宮尚角拿起,他坐在了榻邊,“你的手還能夠給自己上藥嗎?”

上官淺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連藥瓶都拿不起,確實沒辦法自己上藥。

“別動!”宮尚角輕輕褪去上官淺一邊的衣衫,原本白淨如雪的肌膚生生留下了一道道滲血的鞭痕。上官淺不敢再動,宮尚角一點點將藥粉灑上去,動作很輕。

從一處肩膀,慢慢塗到另一處,能看到的肌膚越來越多,上官淺的視線一直落在宮尚角身上。“角公子,徵公子他。”

“你不用多問。”原本焦灼的氣氛被宮尚角這句話打破了,幫上官淺拉上衣服,起身,“藥我會讓人盡快煎好送過來,你好好休息吧!”

上官淺慢慢坐直了身體,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她知道,她離完成任務不遠了。

“宮遠徵。”看來宮三先生隱藏的事比她還大。

夜裏,依舊是無星無月,幾盞寒燈孤獨地亮著,風吹過庭院,簷上風鈴響動,但是徵宮的小少爺卻沒有回去。

看守侍衛不敢再打瞌睡,一個個精神十足,遠處來了個人,是月長老。

月長老走進牢房後,其中一個侍衛好奇問道:“大半夜的,月長老還來牢裏看徵公子啊?”

另一個說:“那證明這次啊,事關重大,你說這小少爺平時桀驁不馴的,能熬過這麼多層酷刑嗎?”

“不知道,不過啊,宮門這幾個宮主,骨頭一個比一個的硬,不像我們,要不然怎麼他是徵宮宮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