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茗手掌撫上少年的背脊，又到了肩膀處，想將他扶起。
少年卻是終於察覺到來人，艱難地睜開眼看向宋茗，溫熱的唇齒輕輕打開，“你……回來了。”
漸漸四個字，好像失而複得的喜悅，好像默默等待後的回應，也好像在控訴他。
宋茗將少年摟在懷中，將少年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胸膛，聲音自責，“對不起，我不會再走的。”
玄九思被這樣抱著良久，可敏感的身體早早的背離了此刻祥和的氛圍，他也這樣忍不住發出低低的聲音，手臂微微抬起，抓住了宋茗的西裝外套，身子也不由扭著，細嫩的皮膚觸著那柔滑的西褲，男人的溫度從衣料中傳出。
他小心翼翼地動作著，但還是被宋茗發現了。
宋茗有些意外，但他並不排斥這樣的少年，甚至因此感覺自己心底的罪惡感少了些。
又哄說：“先把早餐吃了，之後換好衣服，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玄九思沒什麼好拒絕的，從喉中溢出一聲“嗯”做應答，便乖巧地靠在宋茗的懷中，任由宋茗將他抱起，去向了衛生間進行洗漱。
宋茗在他身後，緊緊摟著他，以防止他摔倒在地。
他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麵色紅潤，又帶著荼靡之色搖搖欲墜。
宋茗見他渾身軟若無骨，實在提不起力氣的樣子，便自覺地替他擠著牙膏，拿著牙刷幫他刷牙。
他微張著嘴，隻覺得這樣實在折磨人，好像舌根都變得苦澀發麻，嗚嗚咽咽出聲，便被宋茗掐著下巴。
“泡沫不能吞下去。”宋茗嚴詞在耳。
他說不出話，便點了點頭，於是宋茗又給他漱了口，隻是他實在沒力氣，漱口也隻是怎麼進就怎麼出的樣子，宋茗擔心沒漱幹淨，便讓他漱了許多次。
而他便也像個任人擺弄的玩偶，隻能在宋茗懷中，依靠主人牽動傀線動作。
刷完牙，宋茗便要幫他洗臉。
而先前的牙刷就放在洗手台上，在他手邊的位置，他指尖觸到，便不由想將它握在手中，隻是才微微將那牙刷攏在手中，還未收緊手臂便脫了力氣。
宋茗注意到他的動作，將手掌覆蓋在了他的手上，幫著他握緊了那牙刷，可……拿這個牙刷有什麼用嗎？
宋茗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刷……洗幹淨……”
懷中的人發出一絲泣音，宋茗低頭看著，不由吻向他的額角。
溫軟的唇印在他的臉上，令他不由一顫，又來到他的唇邊，他正微張著唇喘息，而男人的唇便在此時覆蓋了上來，就像那雙覆蓋在他手背上的那雙大手。
帶著他的手翻了過來，十指相扣，緊緊相握。
牙刷順著那光滑且沾滿水漬的玻璃掉到了池子裏，但忙忙碌碌的他兩人無法在意。
宋茗覺得自己像是中毒了似的，往日的理性在少年不經意間的撩撥下，不複存在，他的心髒被什麼脹滿，快要從他的胸膛鑽出，一個巨大的怪物在他身體中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