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元祁不滿一聲,嘟囔著躲開。
“聖旨在此,樓某可不敢抗旨,諸位若不想與樓某共事,大可到殿前言明。”
霍昶舟接過聖旨,細心查驗一番真偽後,遞還回去,“既是聖旨,哪有收回的道理,樓公子能被安排過來,想必有過人之處,本官拭目以待。”
兩人間暗湧流動。
元祁去而複返,糾纏起楹月,“你行行好,為小爺煮碗麵,小爺快餓死了。”
樓少深合上扇子,“唉!別吃麵了,我請你們出去吃。”
元祁餓得沒了氣性,簡簡單單蹦出兩字,“去哪?”
“尚品齋。”樓少深朗聲道。
“尚品齋。”元祁瞪大了眼睛,他可是眼饞了好久,奈何“尚品齋”一桌酒菜價值不菲,他銀兩不多,俸祿也僅夠糊口,隻得遠聞,不曾親嚐。
如今有人願意做東,他心裏都樂翻了。
“既然如此,小爺便給你這個麵子吧。”元祁拉著楹月便往前走,催促幾人,“趕緊走,趕緊走。”
霍昶舟與黎清詞相視一眼,無奈笑,看元祁那副模樣,似乎在看隔壁二傻子。
於是,街上便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麵,元祁拉著楹月小跑帶路,霍昶舟慢條斯理走在中間,黎清詞樓少深一左一右像護衛,卻又是不那麼稱職的護衛,因為樓少深總是見縫插針般朝黎清詞拋去幾個媚眼,惹得她幾次捏得拳頭咯咯響。
元祁高高興興上前訂桌,誰知小二,鼻孔朝天,“這位客官,小店今日已滿桌,若無預定還請改日早些來。”
元祁垂頭,肚中空空,整個人一下子就蔫吧了。
樓少深提醒道:“小許,你看清楚了再說,我們可是一路來的。”
店小二一看,立馬變身狗腿子,笑得殷勤,“樓少,原來是你啊!裏麵請,裏麵請,你的包間可一直留著呢,即便是沒人,小的們也不敢讓給其他客人。”
元祁的眼睛霎時又燃起光芒。
正等著上菜的間隙,霍昶舟問起元祁調查江淮山之事。
他說:“大人,你讓我查的事查到了一點眉目,江淮山名下並無田產商鋪,此人不過是徐州一普通子弟。”
“十六年前,他曾進過軍營,力大如牛,頭腦簡單,進軍營一年便憑著一身蠻力當上了小前鋒。”
黎清詞誇獎道:“這人若能一直留在軍營,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元祁搖頭,露出一副意味高深的表情,“事實並非如此,這人在當上小前鋒一個月後,就離開了京城,回了徐州。”
“為何?”眾人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聽人說是外出任務時,他傷了筋脈。”
“可還有其他線索。”
元祁搖搖頭,有些挫敗,“那人雖在京城呆過,可都是十多年以前的事了,時過境遷,人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波,我隻查到了這些。”
“查人,這事我擅長啊!”樓少深搖著扇子靠近,毛遂自薦,“你們想查誰?明日我便將這人的全部信息查來,定詳細到連他平日愛逛那家青樓楚館都事無巨細。”
元祁一聽勝負欲瞬間上頭,一臉不屑,“就憑你,小爺外號‘包打聽’都查不到,你能行。”
“行不行,明日見分曉。”樓少深搖著扇子,一派閑適湊近黎清詞,“你們想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