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細細看著畫像，隨後，一拍後腦，“這兩位爺手氣可好了，連日在賭坊贏了不少錢。”
“可是三千兩。”
小二搖頭，“那可沒那麼多，不過幾百兩。”
這麼說，他們其實並沒有收到三千兩，那為何王成，王建信誓旦旦保證，他們定能收到三千兩。
既不是猜測中的謀財害命，那麼，他們的死會不會與賭坊有關呢。
“他們每次都贏麼。”
小二麵上露出羨慕之色，一臉向往，“嗯，是啊，每次都贏，多少都會贏走一些，我在這裏這麼久，也是第一次見到賭福這般好的顧客。”
“哦！逢賭必贏，那倒真是運氣好。”霍昶舟也稱讚道。
小二跟著附和，“那是，這二位爺的運氣可真萬中無一。”
“這兩位客官都會賭些什麼？”
“二位客官隻賭一樣，骰子比大小。”
此時，賭場中並沒有營生，大堂裏一片安靜，隻在門口留了兩個小二接待，大堂中擺放著八張賭桌，順著樓梯上去，便是可四處觀望的回廊和古樸雅致的房間。
“你可記得他們當時是坐何處？”
“這二位爺小的特別記得，他們每次來都隻坐一個位置。”小二伸手指去，“就是哪？”
“元祁，你不是正想賭一把嗎？我們也來賭這骰子比大小。”霍昶舟看著小二。
突然被喚到的元祁忙點頭應和，抬腳就要往裏走。
小二忙伸手阻攔，“大爺，小店隻在晚間營生。”
樓少深亦是將扇子橫於元祁胸前，“‘金銀櫃’隻做夜場。”
小二和樓少深同時出聲，小二說完後，看向樓少深，由衷誇獎了一句，“這位爺見多識廣。”
霍昶舟轉身離開，“好，那便晚些再來。”
四人又是齊齊離開，樓少深故意落後，他合上扇子敲了敲小二，“你是新來的吧！”
“大爺怎麼知道。”小二恍然大悟，“哦！你是小店的老主顧。”
樓少深搖著頭離開了。
四人已走出些距離，樓少深小跑了一段才追上。
霍昶舟閑閑問起，“你是如何查到江淮山和葉泉來了賭坊。”
“有錢能使鬼推磨。”樓少深搖著扇子，“京中有一處信息網，任何信息都有儲備，想知道，隻需交付相應的銀兩。”
樓少深一臉豪氣，“這兩人不過是個小角色，隻用了爺二兩銀子。”
“二兩。”元祁伸出兩根手指，眼睛瞪得像銅鈴，二兩銀子，這可夠他七天的飯食，辛好這差事沒交在他頭上，要不然，他辛苦多年攢的棺材本都得賠進去，這麼想著有個有錢的冤大頭，似乎也不錯。
即能帶他吃好吃的，又能在關鍵時刻出錢。
他想通這番前因後果後，連帶著看樓少深的眼神都少了些許抵觸。
“若本官想查一件往事，是否也能有結果。”霍昶舟狀似無意一問。
“自然，消息網中每條信息都有報價，大人隻要付得起酬勞，自然就能得到結果。”
黎清詞疑惑，“大人想查什麼？”
“先太後壽誕那日所發生的人命案子。”
樓少深“啪”一聲合上折扇，朗聲拒絕，“這事例外。”
霍昶舟不解，“為何？”
“這事所要付出的代價甚大，不單單銀子這麼簡單，起碼，霍大人如今還不夠資格交易。”
霍昶舟悵然，這可真是一樁極具價值的密辛。
入夜，每個人都得了五十兩銀子，奉命聚賭。
元祁捧著那五十兩銀子的賭資，恍如做夢，“大人，這錢要是輸了，需不需要另從俸祿裏扣除。”
“不會。”
“哦！”元祁拍著胸口，長舒出一口氣，“那小爺就放心了。”
樓少深嗤之以鼻，“瞧你那出息。”
元祁回以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