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要怕,一會兒不要離開本王。”

跟她十指緊扣,赫連北尊用力地握了握,雖然不明所以,慕容纖兒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

很快地一行人就進了宮,偌大的議事廳裏,一屏之隔,裏外裏的一眾大臣、禦醫、國師、太後皇妃,還有幾個明顯很大年紀的老者竟然全都到了。

給太後皇帝行禮後,她就被赫連北尊牽著在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隨後,皇帝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下:

“母後,幾位皇叔,事情現在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兒,這百官都在外麵候著呢,這事兒總得有個定論,禦醫目前也拿捏不準,但各種症狀都形似‘情花毒’。”

皇帝一個示意,一名禦醫便上前道:

“微臣有幸見過‘情花毒’,也研究此毒數十年,殿下各種症狀的確都跟此毒如出一轍,隻是微臣見過的那名病人動情則青筋暴體,不止疼痛難忍,稍微救治差池就是性命之憂,‘情花毒’最忌動情,更別說日常的男女房事了,殿下這兒……”

禦醫眼神明顯帶著質疑,眾人的目光也不約而同地落向了慕容纖兒,赤果果地就是懷疑她。

慕容纖兒總算是明白為何要她必須來了,這要怎麼證明,難不成還讓她當場跟赫連北尊來上一出?雖然她聽說這個朝代皇帝那啥的時候邊上是有人記錄的,但她可受不了這習俗,跟赫連北尊在一起的時候、至少房內肯定無人圍觀。

她正不知道要怎麼推脫,赫連北尊突然出聲道:

“情不情花毒的本王不清楚,本王跟側妃鶼鰈情深,你們不要打她的主意,她膽小,你們要聽牆角,等本王好了,西涼院隨時候恭候”

禦醫脖子一縮,當下就改口道:

“這、這可能存在個體差異也說不定。”

此時,太後出聲道:

“那中此毒可對子嗣有影響?”

“這個……正常的情花毒定然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可殿下這種情況……”

誰敢打包票?

現場一陣沉默,片刻後,幾名輔國老臣、皇妃外加與會的幾名重臣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太子救治,暫時不動,另一派則支持按照國規,改立淩王。

砰!

太後拍了桌子:

“都無定論的事兒,有什麼可爭的?聖上正值壯年,太子也還年輕,就算身中‘情花毒’又如何?西昭律法,就是聖上登基也有三年的期限,此事不需要議。”

太後的意思很明白,赫連北尊還是太子,誰也不能廢黜,起身,太後便已經準備離開了,就在此時,國師突然出聲道:

“太後娘娘,微臣有事兒稟奏,身中情花毒,此生無解、而且此生都不可能有子嗣。”

倏地又坐回,太後臉上已經現了惱色:

“你說什麼?”

抬手,國師已經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大家還記得之前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挖心案嗎?這是從鎮國候府不幸去世的那個小公子身上提取的毒物,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他中的就是情花毒,他之所以被挖去了心也並不是因為遇到了什麼變態,而隻是凶手想掩藏這個痕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