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笑說:“這事先不急,以後要是再想起來了,還要勞煩二位幫忙了。”
“你這是在跟誰客氣呢?”徐蔓柔不滿地揚聲問。
章煊低頭笑笑不與她爭辯。
第二天施寧去三分像見了師兄,徐寒塵見他回來了,自然高興,見他光頭當了和尚,笑道:“還是你有想法,那時我就是再怎樣,也沒想過要出家。”
施寧跟著笑了笑,問他:“店裏最近可好嗎?”
“沒有你怎麼能好呢?”徐寒塵留下他,“還是同從前一樣,你隻管來這裏,賺錢還是小事,主要是我能有個人作伴,過些天林清河就要出遠門了,有了你,他也放心。”
“難不成他怕你被人拐跑了?”施寧打趣。
徐寒塵眼裏流露出幾分意外,輕笑說:“萬幸你一切都還不錯,要真是掉下湖人沒了,那真是我的罪過。”
“別說那些了。”施寧湊過去看他描繪的一幅畫,張口隨意說:“又不是你推我下去的,就是死了也與你無關,況且我如今好好的呢。”
徐寒塵還欲再說,施寧打岔問:“晚上可忙不忙?”
“你要幹嘛?”徐寒塵知道他不想提起過往,於是也就不說了。
“咱們去湖中喝酒怎麼樣?”施寧支著下巴倚靠在徐寒塵的寶座上,他笑著回想在寺廟裏的談話,其實不止鄭孝廉,他那時也惦記著山下的繁華和熱鬧的:“我和你,再叫上韋憐野,如果柳姑娘也去就更好了,怎麼樣?”
徐寒塵說:“柳姑娘現在是柳夫人了。”
施寧眼睛一亮:“他們成親了?”
“嗯,剛走就辦喜事了。”徐寒塵收拾了店裏就和他往外走,施寧讓劉垠去別了請韋憐野,徐寒塵問:“不叫林清河和章煊嗎?”
“叫他們做什麼?”施寧哼哼說,“若他們有眼色也就罷了,可我瞧著他們都是沒眼色的,到時一旦盡興起來,他們在一旁豈不是礙眼?還是別叫了。”
徐寒塵笑著點頭,兩人會合了韋憐野,在湖中略坐了坐就回來。
一來是剛開春湖上冷,二是柳琴瑟懷孕了,韋憐野時刻惦記著家裏,酒也不敢多喝,說是怕喝醉了惹夫人不高興。
施寧和徐寒塵各自取笑了他一番,韋憐野又揶揄施寧是禿子,左右大家以後見麵也方便,於是早早地就散了。
施寧見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就打發了劉垠回家去。
“你告訴太太,就說我今日不回去睡了。”施寧說著,往那昏暗的巷子裏去,劉垠怕一不留神這人就又沒了,於是躊躇不願離開。
施寧皺眉說:“幹什麼小心翼翼的,我這麼個大活人,要是想跑,你還看得住不成?”
劉垠覺得有理,於是轉身自己回施家了。
施寧喝了酒,身形不太穩當地扶著牆慢慢往回走,走著走著似乎見到一個人影,他不太確信,於是又往前走了幾步,一個趔趄不知道絆了什麼,跌倒在一個人懷裏。
“你、你是章煊?”施寧其實已經確認這人是誰,但問出的話聽著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