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可沒想對,被蒙在鼓裏的人可就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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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榮的死就像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連葬禮也不見得辦,月餘後又是其樂融融的一家。
玄琤沒去找任重暄,任重暄也沒來找玄琤。
聽說是打仗去了。
清閑。
喬許晴難得打扮端正,“玄琤,看著宅子,我和媽出去有事。”
是去和安家談婚事。
玄琤點頭說知道了。
喬許晴早接受現實,任重暄是什麼,是危險的存在。
冷血的人怎麼會有感情,自己還白白喜歡他,當自己眼瞎。
滴血的割舍自己的感情,安安心心的和安雲岫結婚,把喬家撐下去吧。
她是瘋子,不無道理,喬榮的死對她來說沒什麼影響,該吃吃該喝喝。
夠荒謬的。
玄琤待宅子裏拆信封,任重暄給他的。
捏著紙看了許久,放下了。
火藥味的紙上寫著情話。
“我回來娶你?”
玄琤燒掉信封,才見麵幾次,無聊的人。
適應了這裏的生活,玄琤又開始無所謂起來。
在哪兒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有些時候看著天,想把天拉下來踩一踩。
看能不能把抹著的白踩掉。
全是黑的,就他一人受這種亂七八糟的苦。
喬許晴帶著安雲岫回來了。
她說,“媽有事,過幾天回來。”
玄琤點頭。
他不介意安雲岫對自己的目光,隻不過略微熱烈了那麼點。
“姐夫。”
安雲岫點頭,他周身儒雅的氣息讓人平靜,和那麼一個潑辣的女人結婚,也是苦了他。
雖然喬許晴收斂不少。
玄琤不討厭喬許晴,喬許晴其實也並不討厭玄琤。
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也不需要多餘的情緒。
夜裏,玄琤被暴雨驚醒。
下樓開燈坐在沙發上,端著自己熱的牛奶。
安雲岫走出來,“不睡覺嗎?”
玄琤抬頭,“睡不著,雨聲很吵。”
安雲岫坐下,坐在玄琤旁邊。
“那你就坐著拿著牛奶發呆?”
玄琤被一本正經的話逗笑,彎彎的眉眼好看,在安雲岫心裏。
“明日你來我宅子吧,無聊便給你看些新奇的東西。”
“好。”
牛奶一口悶掉,不給安雲岫繼續說話的機會,徑直回到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