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著眨著眼睛,坐起身來,白色長發散在如玉般細膩的背上,餘冗伸手觸碰。
“陛下,越界了。”
自然神聖的東西不能碰,就算你是真龍,是天子。
餘冗收回手,“不愧是巫族聖子。”
玄琤歪頭,帶著媚人的笑,仿佛就在刻意引誘著對方,奈何對方的欲望怎麼會顯現,方才也不過試探之舉。
裹著被褥,隻看餘冗起身便離開了寢宮。
問了其他人,才知道自己暈了五天,這雨也下了五天,不得不感歎巫術的厲害。
自然也是慶幸,若是沒下雨。
可就是另一種死法。
穿好衣物,緩步離開帝王寢宮。
路上的宮人無不對自己討好諂媚,也就是玄琤那清冷高傲的模樣讓人難以想象餘冗究竟見證了什麼好風光。
花園裏的積水深,玄琤提著衣擺,擇著幹的地方走,又是那方池水。
雨後的魚兒都遊出水麵,一點一點的觸碰空氣。
玄琤看著那些笑了。
這裏是太子的宮殿,上次他也是在這裏碰見餘衍的,所以這次也想來碰碰運氣。
餘衍聽著侍衛的通報,他不是沒有看見求雨那日玄琤的模樣,詭異又迷蒙,迷蒙又豔麗。
玄琤主動接近餘衍,換來後者的後退。
“何必怕我?”
低頭就能看見那雙桃花眼,含著笑。
“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因為我繼承了神的旨意,神會保佑虞王朝的子民。”
餘衍無言,這一點倒是很好的繼承了他父親。
如出一轍。
玄琤自顧自的走進宮殿,燭火長明,卻照不亮最裏間。
剛想推開,卻被餘衍抓住手腕,狠按在牆上。
“父皇給你的權利不代表你可以放肆。”
玄琤笑了,“龍床我都爬了,為什麼不能放肆?”
似乎是震驚於眼前人善於變幻的態度和氣質,餘衍愣神。
玄琤掙脫開來,深深看了那間屋子一眼。
“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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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衍打開門,看著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病態的蒼白,極力躲避著從外麵射進來的陽光,似乎是看到了救星,瘋一般的撲進餘衍的懷裏。
“皇兄在,皇兄在,沒事了。”
懷裏人安分下來,那是一張於餘衍極為相似的臉卻帶著些許不同。
這是扭曲的感情,大逆不道的感情。
“皇兄,剛才外麵的人是誰……”
細弱蚊蠅的聲音詢問著,牽動餘衍的心。
“是你母妃的同族人。”
懷裏人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恐懼,止不住的顫抖。
腦海裏又浮現一幕幕生母被扔進蛇窟活活咬死的場麵。
同族人,自相殘殺。
所以,餘寒憐成了這副模樣。
“沒事了,皇兄會為你報仇的。”
餘衍割開自己的手腕,血腥味在房中蔓延,餘寒憐允吸著血液,淚水是在悔恨自己隻能這樣待在這裏。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