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忘記他的長相,原來一直都沒變過。
玄琤在心裏細細描摹他的樣貌。
每次的的確確都是一模一樣,隻不過是玄琤的記憶似乎被抹掉了一部分。
現在極其明了。
被拎著後領,拉了回去,地上的碎石硌的自己生疼。
玄琤抬眸看了再看,的確一模一樣,便開口問,“你是誰?”
當然玄琤的記憶裏並沒有這號人物。
真的就覺得自己死不了是吧,玄琤再想和他在一起,可眼前人明明是瘋子啊。
說著不會殺自己,那你越收越緊的手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衣領也會勒死人的。
玄琤腿流下血線,快暈厥時,吼了一聲,“要死……”
撲通,軟倒在地上,玄琤撐著身子,新鮮的空氣刮著鼻子刺痛著進去。
蕭寰看著玄琤,冷漠的眼神裏帶著一點疑惑。
“為什麼當初你不出來?”
玄琤疑惑,“什麼時候?”
“屠莊的時候。”
玄琤聳肩,“我怕死唄,出來幹什麼,送死啊。”
身上的衣服不忍直視,玄琤看了眼蕭寰,轉身走了。
蕭寰不說話,也隻是跟著他。
碎月莊格局還在,屋舍也諸多,似乎是其中的成員知道自家莊主沒死,隻是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散落在各地。
奪權是肯定不會有的,誰會想去招惹莊主那個瘋子。
當然玄琤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現在他隻想換衣服。
自己愛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邊就好,雖然記不住自己。
“你身上為什麼這麼多血?”
玄琤扔下染血的外袍,拿了件灰衣裳,卻被蕭寰攔住,“不好看。”
的確,灰的都壓下玄琤的樣貌了。
玄琤笑了笑,“我從奴市裏出來,隨便殺了點人而已。”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穿什麼。”
就看有些木訥的人想了想。
“白色。”
玄琤壓不住嘴角,他真喜歡他,還記得他喜歡什麼色的衣服。
但是玄琤他怕呀,他怕自己再靠近他,就見不到了。
想和他待的久一會兒,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可是在蕭寰的眼裏,他與玄琤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麵,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蕭寰伸出手抓住玄琤的手腕,玄琤停下穿衣服的動作,看向蕭寰。
“怎麼了。”
“你的傷,我下手重了些。”
“死不了。”
玄琤瞥了眼腿上的傷口,仍舊用手扣挖傷口,雖然疼,但早就熟悉了這樣的感覺,也是平平淡淡。
咬著牙過去了。
玄琤不知道為什麼他親自找上門來,實在是剝離不清關係,隻聽得他的名字。
“蕭寰。”
倒是有點荒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