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琤笑自己,幹幹淨淨的來,髒的稀裏糊塗的回去。若問他去哪,他也道不明白。
走到哪兒算哪兒。
他是無所謂自己愛人瘋不瘋癲不癲。
自己快瘋癲了。
雖然留戀那種感覺,但始終不盡人意,便也放放心好了。
山中小道走的人勤,無雜草,玄琤邁著步子,忽然想起謝祁風還說著要去救自己來著。
這下自己先跑出來他回去撲了空又怎麼辦。
當他自找的,自己可沒說過要他救的話。
忽然聽見女子呼救聲傳來,玄琤湊近了聽,原來是一窩山匪截了人家的轎子。
可別說那精致裝潢的轎子,怕是哪家商賈千金的。
玄琤趴在較高的地勢上看著,尋思著要不要出手相助。
但看那山匪的模樣也不像是好惹的人。
滿臉橫肉,倒是糟蹋了那姑娘。
玄琤看著那姑娘被拉出轎,拖拽在地上,連連求饒和哭喊聲不絕於耳。
玄琤聽的煩。
“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這山頭可都是我家大王的,做個壓寨夫人可好的不得了。”
原來是嘍囉。
玄琤不知道這裏是平天山,匪患猖獗。
臨近京城也如此猖狂,是地高險阻,山深霧矮。
玄琤便跟著尾隨去了。
看那姑娘掙紮了一會兒被敲暈,沒什麼大礙。
也別說這山匪的寨子還挺大。
不關己事,看個熱鬧再走。
可偏偏就是要看這個熱鬧,玄琤發現那女子身上的玉佩似乎是琿王的。
眼熟呢。
便從角落裏出來,站定到那女子麵前。
“為什麼你有蕭寰的玉佩。”
何珞抬頭,果然是一張驚世駭俗的臉,美的動心。
不過玄琤分辨不出美醜,便自動忽略了刻意蹂躪出的膽怯柔情。
“救救我……”
何珞小聲的說著,攥著自己的衣擺,抱著膝蓋好不可憐。
“我問你為什麼有蕭寰的玉佩。”
何珞這才正眼看著玄琤,生的俊美的公子,卻穿著染血的衣衫,那雪浸的長發未束,懶散的別在耳後。
這人是誰?
何珞從來沒見過,係統給她的任務隻有攻略蕭寰自己就能回去了。
可偏偏生了差池。
她說,“琿王爺贈與女子的。”
玄琤蹲下,看著何珞,說不清眼裏的情緒,也說不清心裏的情緒,隻是稍稍難過。
他起身,低頭看著何珞,“我帶你出去。”
便帶著何珞溜出來,偷了匹山匪的馬,將何珞送上馬後,“你快走。”
何珞稍有些疑惑,“你呢?”
“萍水相逢而已。”
便用力踹了馬,腿腳受疼的馬踉蹌一瞬便飛奔而去。
玄琤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帶著淺淺的笑轉身。
“沒關係,他就算殺了我也不會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