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閑不住,縱使謝祁風千百遍勸他別四處走動,他也不。
趁著謝祁風被江湖上的舊友連拉帶扯的架走,自己也從客棧裏出來。
可好巧不巧,抬腳出來就碰見裹的嚴嚴實實的柳清歌。
玄琤彎眼,撩起帽紗,那坦然勁,渾然讓柳清歌忘了他曾經的狼狽樣。
“柳姑娘,怎麼如此落魄起來?”
並不是冷嘲熱諷的語氣,柳清歌抬起頭來,看見是玄琤,不知怎的莫名其妙鬆了口氣,卻環視四周,“公子,恕奴家失禮,實在是不方便談話。”
“隨我來吧。”
柳清歌跟著玄琤,去了他訂的客房,“放心,你我不過萍水相逢,念來也算有些舊識,不必提防。”
柳清歌見玄琤泰然自若的模樣,麵上的笑容不似假意,便坐下,“公子,您是來參加琿王爺的喜宴的吧。”
玄琤點頭,並不否認,繼而說道。
“據說王妃美的可謂傾國傾城。”
柳清歌不難知道,玄琤是從蕭寰手下逃出來的,現在又回來,豈不是羊入虎口?但自己也著實沒什麼資格勸阻人。
何況玄琤現在看起來過的很好,應是遇著什麼良家。
“公子可得小心,奴家如此,便是新王妃一手造就。”
玄琤彎眼,“柳姑娘這樣議論,不怕我向人說去?”
“你不會。”
也是,玄琤倒是想見識那新王妃的手段。
畢竟曾經的世界,還從未發生過這般事情。
“小女子不過在市井中提了一嘴,況且那何珞也算是我一手帶出來,沒想到卻以敗壞準王妃的名頭來……”
柳清歌不由得氣上心頭。
她是女子,自然知道為何,不就是自己看透了何珞是個怎樣的女人,工於心計,狠辣奸詐。
她並不是不相信蕭寰識人的本領,但這次還真沒識準,反而是五迷三道,愛的死去活來。
“放心,我與琿王,不過是……舊友罷了。”
柳清歌見玄琤笑的狡黠,也知道他有點子。也對,能從琿王手底下逃出來的人,沒點本領怎麼活的好。
恐怕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那奴家便不叨擾公子,還得快些尋藏身處。”
玄琤點頭,“順風。”
在離開時,柳清歌還是深深看了玄琤一眼。
待恢複清淨,玄琤靠在窗前,他沒忘記何珞是誰,隻是覺得有趣。
這番若是不攪個大名堂,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重新整裝,飛快的溜進了皇城。
好在和謝祁風待在一起的時日沒荒廢,雖比不上原有的武功,但從基本學習的武功總是更牢實。
人多眼雜,玄琤穿的華貴,所以宮人都覺得是來的貴客,便不去阻攔。
走的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