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夏天,達摩發現自己剛坐下修煉不久,便不知不覺地打瞌睡,他被自己的惰性激怒了,並且認識到打瞌睡是絕對不會達到佛教的終極境的,於是,他用刀割斷了自己的眼皮,扔出山洞。此後不久,在達摩眼皮落地的地方長出一棵樹芽來,後來僧人的弟子們發現了這棵樹芽,並精心培育使其枝繁葉茂,後來,他們將樹枝上的嫩葉摘下來細心調製,發現這些葉子很神奇,能夠幫助僧侶們在長期的修煉過程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從此以後,茶葉就成了修煉必不可少的物品。
此後五年,達摩相當清醒,在還差一年時又遭睡魔侵入,達摩便經常采食身旁的樹葉,食後立刻腦清目明,神誌清楚,方得以完成九年禪定的誓言,達摩采食的樹葉即為後代的茶,這棵樹便是人們認為的最早的一棵茶樹,但是這個關於茶樹的傳說顯然比神農發現茶樹晚幾千年。傳說背後的茶樹對於美好的事物,人們曆來都喜歡將自己最美好的想象寄托於其中,因此,也就有了很多美麗的傳說。關於茶樹的起源也是這樣,炎帝神農氏、菩提達摩、兩個土司的子女,都是人們美好願望的寄托對象。神農氏冒著生命危險嚐百草,為的是百姓的安康;菩提達摩修習佛法,為的是普度眾生;兩個土司的子女追求愛情,在人們心中,他們是東方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人們在享受著茶樹與茶葉的恩惠時,也將最美好的傳說附會到這幾個人身上,為的是讓更多的人記住他們。
其實,也有不少文獻記載了關於茶樹的事情,公元前200年左右秦漢年間的字書《爾雅》,稱茶樹為“檟”;漢代司馬相如的《凡將篇》,稱茶樹為“荈詫”,將茶葉列為二十種藥物之一,是我國曆史上茶葉作為藥物的最早文字記載。東漢揚雄的《方言》談及蜀西南產茶,稱茶為“蔎”,還有漢華佗的《食論》、壺居士的《食忌》中,也都有關於茶的藥理的記述。公元3世紀三國魏時傅巽撰的《七海》中。提引四川大渡河以南及雲、南貴州等省有茶樹。南朝宋謙之的《吳興記》,談到浙江吳興出禦茶。劉義慶的《世說新語》也談到茶事。此外,晉代陳壽的《三國誌》、弘君舉的《良檄》、郭璞的《爾雅注》亦有茶之記載。
特別值得提出的是公元350年左右,東晉常璩撰寫的《華陽國誌》,曾經記載說:“園有芳翦香茗”,表明在巴蜀一帶,周代已有人工栽培的茶樹了。在《華國誌·蜀誌》中還提到:“南安(相當於今四川省樂山市)、武陽(在今四川彭山縣),皆出名茶。”說明四川的樂山、彭山,在周代已是我國的名茶產地了。
在這些傳說和文獻記載的基礎上,我們不僅有理由相信茶樹源於中國,而且更為有趣的是,不少外國人也在探尋茶樹的原產地。1935年,印度茶業委員會組織了一個科學調查團,對印度沙地耶發現的野生茶樹進行了調查研究。結果,植物學家瓦裏茨(Wallich)博士和格裏費(Griffich)博士都斷定,勃魯士發現的野生茶樹,與從中國傳入印度的茶樹同屬中國茶樹變種,至於茶樹的某些差異,那是野生已久的緣故。公元1892年美國學者瓦爾茨(J-M.Walsh)的《茶的曆史及其秘訣》、威爾遜(A.wilson)
的《中國西南部遊記》,公元1892年蘇聯學者勃列雪尼德的《植物科學》、法國學者奈爾(D.Genine)的《植物自然分類》,1960年蘇聯學者傑姆哈捷的《論野生茶樹的進化因素》,以及近年來日本學者誌村橋、橋本實等的有關研究報告中,都認為中國是茶樹的原產地。
這裏,特別值得提出的是日本的誌村橋和橋本實,他們結合多年茶樹育種研究工作,通過對茶樹細胞染色體的比較,指出中國種茶樹和印度種茶樹染色體數目都是相同的,即2n=30,表明在細胞遺傳學上兩者並無差異。橋本實還進一步對茶樹外部形態作了分析和比較。為此,他對中國、泰國、緬甸和印度茶樹的形態作了分析比較;1980年後,又三次到中國的雲南、廣西、四川、湖南等產茶省(區)作調查研究,發現印度那卡型茶和野生於台灣山嶽地帶的中國台灣茶,以及緬甸的撣部種茶,形態上全部相似,並不存在區別中國種茶樹與印度種茶樹的界限。所以,最後結論是茶樹的原產地在中國的雲南、四川一帶。那麼,茶樹原產地果真是中國嗎?事實並非如此簡單,盡管有證據表明茶樹原產地是中國,但還是有很多人認為茶樹原本是產於印度的。公元1824年,英軍少校勃魯士聲稱發現印度野生茶樹,公元1838年,他又印發了一本小冊子列舉自己在印度阿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