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節(2 / 2)

“是的,我以為更要不得。因為她們給我的苦頭更大。在理論上,我倒不說,當我遇到一個搞同性戀式的婦人時,不論她自己知道不知道,我便要發狂,不,不,我再也不想和任何婦人有什麼來往了,我要自己孤守著,我要守著我的孤獨和我的高潔。”

他臉色蒼白地理著眉頭。

“你遇著我了,你覺得懊悔麼?”她問道。

“我懊悔而又高興。”

“現在呢?”

“現在,我憂懼外邊的不可避免的種種糾紛,種種誹謗,種種醜惡,這種種遲早是要來到的,當我氣餒的時候,我是沮喪的,但是當我氣盛的時候,我又覺得快樂了。甚至覺得勝利了。我沒有遇到你以前,正是我日見苦惱的時候,我想人世間再也沒有真天上的*了。再也沒有真正地、自然地和一個男子在肉感上共鳴的婦人了。有的隻是黑種女子……不過我們是白人,黑人卻有點象一團泥。”

“現在呢,你高興我麼?”她問道。

“是的!當我能忘掉其作瓣時候,當我不能忘掉其作田時候,我便想躲在桌子下麵去死。”

“為什麼在桌子下麵呢?”

“為什麼?”他笑了起來,“去捉迷藏呢,孩子!”

“你對於女子的經驗,似乎真的太壞了。”她說。

“那是因為我不能自欺的緣故,在這一點上,多數的男子卻能做到。他們采擇一種態度,接受欺騙。我呢,我決不能自欺,我知道我所求於一個女子的是什麼,如果沒有得到,我決不能說我得到了。”

“但是你現在得到了麼?”

“象是得到了。”

“那麼你為什麼這樣蒼白而抑鬱?”

“往事太多了,或者也因為我怕自己。”

她靜默的坐著,夜漸漸深了。

“你覺得男女之事是重要的麼?”她問道。

“在我。那是重要的,在我,如果我能夠和一個女子發生適當的關係,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假如你不能呢?

“那麼我便隻好沒有。”

她沉思了一下,然後問道:

“你相信你一向對待女子沒有過錯誤的地方麼?”

“天喲,不!我的女人弄到那步田地,大半是我的錯,是我使她變壞的,我是個很狐疑的人,你將來便會曉得的,要我對誰深信起來,那是件難事,晤,也許我自己也是個令人失望的人,我狐疑著。真正的溫情卻是不客人誤認的。”

她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