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圓寂了,據說就在圓寂前終於體悟到禪理的機要。
她沒有在萬燈之間找到一生尋求的東西,卻在黑暗的禪房裏悟道。她發覺身外的成就再高,如同燈再亮,卻隻能造成身後的影子。唯有一個方法,能使自己皎然澄澈,心無掛礙,那就是:點亮一盞心靈之燈,點亮心燈,我們才能溫暖光明。
提放自如,是經曆了大風大浪之後的大徹大悟,是感悟人生喜樂哀愁之後的身心空靈,也是一種走到蜿蜒小徑盡頭之後的豁然開朗,曲徑通幽處,別有洞天。
禪悟人生
人生最好的境界是豐富的安靜。安靜,是因為擺脫了外界虛名浮利的誘惑;豐富,是因為擁有了內在精神世界的寶藏。
第八節 把一切都放開,吃茶去
不可執著於任何心念、習氣,把一切都放開,心如明鏡,物來則應,物去則滅,不將不迎,這才是修禪的正路。你還在執著之中嗎?這種執著還需要你親自去打破他。
佛家認為,學佛的人就要離一切相。應生無所住心,要隨時觀察自己,觀心,要使此心無所住。如果心心念念住在某一種東西上,或住在某一種習氣上,始終不能解脫,就已經是走入魔道了。因此,一個想要修佛的人,必須學會不要執著,不要將自己的心執著於任何觀念和習氣上。
曆史上著名的一休禪師有一個叫珠光的北子,他有打盹的習慣,因此經常在公共場合中失態。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珠光聽從了醫生的意見開始喝茶。這樣做果然有效,而珠光也因此漸漸喜歡上了喝茶。在他看來,喝茶應當有一定的禮節,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珠光創立了“茶道”,並享有“茶祖”之譽。
有一天,一休禪師問珠光:“你喝茶時用的是什麼心態呢?”
珠光答道:“我是為健康而喝茶。”
一休禪師便對他說:“趙州禪師對向他請示佛法大意的學僧說‘吃茶去’,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珠光默然不語。
接著,一休禪師讓人送來一碗茶。正當珠光將茶捧在手上時,一休禪師將珠光手上的茶碗打落,而珠光一動也不動。不一會兒,珠光向一休禪師道謝,起座要離開。
一休禪師叫道:“珠光!”
珠光回頭道:“弟子在!”
一休禪師問道:“茶碗已打落在地,你還有茶喝嗎?”
珠光兩手作捧碗狀,說道:“弟子仍在喝茶!”
一休禪師不肯罷休,追問道:“你已經準備離開此地,怎可說還在吃茶?”
珠光誠懇地說道:“弟子到那邊吃茶!”
一休禪師再問道:“我剛才問你喝茶的心得,你隻懂得這邊喝,那邊喝,可是全無心得,這種無心喝茶,將是如何?”
珠光沉靜地答道:“無心之茶,柳綠花紅。”
於是,一休禪師大喜,便授予印可,珠光完成了新的茶道。
“趙州茶”是有名的禪宗公案,而珠光在這裏喝的無心之茶,也禪味深刻。用珠光的話說,無心之茶因為不執著於物,因此能包羅萬象,柳綠花紅。這就是《般若心經》中所說的:“以無所得故。”
禪宗大師告訴世人,住即不住,不住即住。無所住,即是住。人的修養到了這個境界,就是所謂如來,心如明鏡,沒有主觀,沒有成見,物來則應。事情一來,這個鏡子就反映出來,今天喜怒哀樂來,就有喜怒哀樂;過去不留,一切事情過去了就不留。
禪悟人生
六祖大師雲: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求菩提,猶如覓兔角。任何修佛的人都不能執著於佛經,隻有把眼光投向這個塵世,在塵世中尋找佛法,才是真正的佛法。佛法本來就不神秘,它是活生生的事實,在這裏,思辨的痕跡全都被說盡,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第九節 人生本苦短,心係苦則長
悲苦從來都無法逃避,多苦少樂是生命的必然。因此,我們要懂得幽默的智慧,享受苦中作樂的那份坦然,以及化苦為樂的那份超然。
苦為樂,樂為苦,苦與樂的感受全在於一心。達摩麵壁,凡人皆稱其為苦修,有誰知道達摩祖師在靜修中心歸空靈、慧及宇宙,體膚之苦皆化為心靈的極樂,並無半點苦楚可言。
正所謂大樂苦中來。佛說:離苦得樂,苦與樂乃是生命的盛宴。佛還說:涅寂靜。活在世間的眾生,總是感慨苦多於樂,要離苦才能得樂。其實,隻有深刻體驗苦,才能徹底體會樂。世間許多有非凡成就的人並不害怕困苦,他們往往以自己的智慧和心胸化苦為樂,讓自己變得更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