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空欲禪:無欲則剛,淡泊明誌心自遠(3)(1 / 2)

佛教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蘊盛。聖嚴法師將這八苦分為三個等級:第一種是“苦苦”,即普通的苦,例如有所求而終不得,忍不了卻不能躲,情人天各一方而冤家卻偏偏路窄;第二種是“壞苦”,是苦於變化而不能滿足,尤其指快樂的短暫與快樂的變質,快樂的終點總是通向痛苦,樂而受苦,無法改變;第三種是“行苦”,世間一切無常而人卻偏偏追求永恒,緣起緣滅而欲望不熄,這樣的規律與行相悖,人就朝著已經偏離的方向越走越遠,苦苦掙紮不得解脫。

唐代有一位禪師,居住在杭州秦望山的一棵鬆樹之上,鬆樹枝繁葉茂,上有一個鳥巢,禪師就住在鳥巢旁邊,因此他被人稱為“鳥窠道林禪師”。

詩人白居易非常仰慕他,於是就前來拜訪,他看到鳥窠道林禪師穩坐在鬆樹之上,不由得擔心地說:“禪師,您的處境很危險啊!”

禪師卻回答說:“太守大人,你的處境才危險呢!”

白居易大惑不解:“您坐在樹端,隨時可能因不慎而掉下來;我穩穩地站在地上,且身居要職,地位名聲都有,怎麼會危險呢?”

鳥窠道林禪師解釋道:“你身居官場,猶如幹燥的薪柴放在烈火之側,怎麼能說不危險呢?”

白居易頓時大悟。

對於身在官場的白居易而言,官場沉浮,其中的爾虞我詐是防不勝防的,危險就在眼前,痛苦也就在身畔。官場之中的人要承受痛苦,職場中的人又何嚐不是,有誰能夠擺脫苦的糾纏?常言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外在的“江湖”環境與內在的“己”的不自由共同束縛了人的心性,既帶來了身體發膚的疼痛,也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煩惱。

佛陀認為,拯救世人的心比拯救世人的肉體更為重要。一切皆由心生,每個人在自己的心裏勾畫著自己對生活的追求或者對俗世欲望的渴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所以,苦也從心而生。

苦是不可能消除的,但是卻可以減輕。佛家將佛教滅苦的方法概括為兩種:一是改變觀念,建立正見,如建立因果觀、因緣觀、慈悲心;二是通過修行,包括打坐、誦經、拜佛等。其實當我們真正參透了因果循環,了悟了生之大義,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就一定能夠坦然麵對挫折,度過生活的困境。

禪悟人生

苦與樂並非是相互對立的,而是和諧統一的,是相輔相成、相互轉化的。正如哈密瓜比蜜還要甜,苦巴豆比難吃的中藥還要苦。然而,種瓜的老人卻告訴我們:哈密瓜在下秧前,先要在地底下埋上半兩苦巴豆,瓜秧才能茁壯成長,結出蜜一樣的果實來。

第十節 人若無貪欲,佛性就現前

世間眾生,有幾人能夠在名利麵前淡然處之、泰然自若?那些把名利看得很重的人,總是想將所有財富收入囊中,將所有名譽光環攬至頭頂,結果必將被名韁利鎖所困擾。

古往今來,因不能節製欲望,不能抗拒金錢、權力、美色的誘惑而身敗名裂,甚至招至殺身之禍的人不勝枚舉。誘惑能使人失去自我,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誘惑,一不小心往往就會掉入陷阱。找到自我,固守做人的原則,守住心靈的防線,不被誘惑,你才能生活得安逸、自在。

熱鬧風光說穿了不過名利二字,唯有與功名利祿保持適當的距離,才能超然物外,瀟灑、通透、做個真正的快活人。從古至今,多少人在混亂的名利場中喪失原則,迷失自我,最後落得身敗名裂。司馬遷說得好:“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名利本為浮世重,古今能有幾人拋?”

一天傍晚,兩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在林中散步。這時,有位小和尚從林中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兩人見狀,拉住小和尚問:“小和尚,你為什麼如此驚慌,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和尚忐忑不安地說:“我正在移栽一棵小樹,卻突然發現了一壇金子。”

這兩人聽後感到好笑,說:“挖出金子來有什麼好怕的,你真是太好笑了。”然後,他們又問,“你是在哪裏發現的,告訴我們吧,我們不怕。”

和尚說:“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吧,那東西會吃人的。”

這兩人哈哈大笑,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不怕,你告訴我們它在哪裏吧。”

於是小和尚隻好告訴他們金子的具體地點,兩個人飛快地跑進樹林,果然找到了那壇金子。好大一壇黃金!

一個人說:“我們要是現在就把黃金運回去,不太安全,還是等到天黑以後再運吧。現在我留在這裏看著,你先回去拿點飯菜,我們在這裏吃過飯,等半夜的時候再把黃金運回去。”於是,另一個人就回去取飯菜了。

留下來的這個人心想:“要是這些黃金都歸我,該有多好。等他回來,我一棒子把他打死,這些黃金不就都歸我了嗎?”

回去的人也在想:“我回去之後先吃飽飯,然後在他的飯裏下些毒藥。他一死,這些黃金不就都歸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