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富人有四位妻子:第一個妻子活潑可愛,在富人身邊寸步不離;第二個妻子是富人搶來的,傾國傾城卻不苟言笑;第三個妻子整天忙於打理富人的瑣碎生活,把家中大小事務管理得井然有序;第四個妻子工作勤奮,終日東奔西跑,富人甚至忘記了她的存在。
富人生病即將去世,他把四位妻子叫到床前,問她們:“平日裏你們都說愛我,如今我就要死了,誰願意陪我一起去陰間呢?”
第一個妻子說:“你自己去吧,從前一直都是我陪在你身邊,現在該換她們去了。”
第二個妻子說:“我是迫於無奈才嫁你為妻的,活著的時候都不情願,更不要說陪你赴死!”
第三個妻子說:“雖然我很愛你,但是我已經習慣了安逸穩定的生活,不願意陪你去過餐風飲露、衣食無著的日子。”
富人非常傷心,他近乎絕望地看著第四個妻子。
第四個妻子說:“既然我是你的妻子,無論你到哪裏去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富人心中一驚,既感動又愧疚,他看著第四個妻子,含笑去世。
佛祖解釋說:“其實這位富人就是芸芸眾生中的每一位,四位妻子則代表著每個人活著的時候所擁有的財富。第一位妻子指的是你們的肉體,生來不可剝離,死時卻注定分開;第二位妻子指的是你們的金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第三位妻子指的是你們的妻子,活著的時候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死的時候仍然要分道揚鑣;第四位妻子指的是你們的自性,人們常常忘記了她的存在,而她卻永遠陪伴著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性,也就是自己的本心,生而相隨,死而相伴,不能拋卻。自性是天生的,與慧根相連,而思維是在後天環境中逐漸形成的,但人的慧根生來受限,越是長大越容易被思維牽絆,而阻礙了自性;自性受阻,則妄念作祟,自性的圓滿和清淨被塵世沾染,緣生緣滅,就無法悟到“空”的境界。
在佛家眼中眾生平等,沒有高低貴賤。因此在佛家眼中,每個個體都自在自足,自性自然圓滿。真正的大徹大悟是一切皆空,人若悟得自性,任自性做主,天地將頓時開闊,“菩提本無樹”,正是將束縛自性的一切外在形式去除,隻留下本性自由徜徉。這也正是從“有我”化入到“無我”的境界,是一種以無招勝有招的禪境。
禪悟人生
一切都是外在的、虛幻的,隻有心存在於時空之外,本體清靜而永恒。世事皆由心生,心不動則天下靜止。隻有在心靜如水中體悟自性的清淨,人才能明白“本來無一物”的真諦,最理想的狀態是將“無”這個概念也放下。
第七節 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別為失去的而煩惱
一個人在塵世間走得久了,心靈無可避免地會沾染上塵埃,使原來潔淨的心靈受到汙染和蒙蔽。人生就是一次旅行,裝的東西太多,就會走不動了。
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最難做到的無疑就是放下,自己喜愛的固然放不下,自己不喜愛的也放不下。因此,愛憎之念常常霸占我們的心房,哪裏能快樂自主?
情能否放得下?人世間最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一個“情”字。凡是陷入感情糾葛的人,往往會理智失控。若能在情方麵放得下,可稱得上是理智的“放”。
財能否放得下?李白在《將進酒》詩中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如能在這方麵放得下,可稱得上是非常瀟灑的“放”。
名能否放得下?高智商的人患心理障礙的比例相對較高,原因在於他們一般都喜歡爭強好勝,對名看得較重,有的甚至愛名如命,最後累得死去活來。倘若能對“名”放得下,就可稱得上是超脫的“放”。
憂愁能否放得下?現實生活中令人憂愁的事實在太多了,就像宋朝女詞人李清照所說的:“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如果能對憂愁放得下,那就可稱得上是幸福的“放”。
明雲禪師曾在終南山中修行達三十年之久,他平靜淡泊,興趣高雅,不但喜歡參禪悟道,也喜愛花草樹木,尤其喜愛蘭花。寺中前庭後院栽滿了各種各樣的蘭花,這些蘭花來自四麵八方,全是老禪師年複一年地積聚所得。他茶餘飯後、講經說法之餘,都忘不了去看一看他那心愛的蘭花。大家都說,蘭花就是明雲禪師的命根子。
這天明雲禪師有事要下山去,臨行前當然忘不了囑托弟子照看他的蘭花。弟子也樂得其事,上午他一盆一盆地認認真真澆水,等到最後輪到那盆蘭花中的珍品——君子蘭了,弟子更加小心翼翼了,這可是師父的最愛啊!他也許澆了一上午有些累了,越是小心翼翼,手就越不聽使喚。果然水壺滑了下來砸在花盆上,連花盆架也碰倒了,整盆蘭花都摔在地上。這可把弟子給嚇壞了,愣在那裏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心想:師父回來看到這番景象,肯定會大發雷霆。他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