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銘站在他的麵前,沒有說話,他沉默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那是他的父親,可他對他卻從未表現過父愛。
當同齡的孩子在父親的懷抱中撒嬌時,他隻有劍為伴。
他是禦劍山莊的主人,他是他的兒子。
這是他的宿命。
突然劍庭嚴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兩道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射出,落在了劍銘的心中。
劍銘心中一緊,卻沒過多的異樣。
他已麻木,這種目光陪伴了他二十一年。
每當他自認為做的很好來向父親尋求獎勵時,父親獎勵他的就是這種眼神。
隻是這種蠢事他已十八年沒做了。
劍庭嚴的目光漸漸的柔和起來。
他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還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
劍銘突然就跪在了劍庭嚴的麵前,兢兢戰戰。
劍庭嚴橫眉一怒,道:“失敗了。”
劍銘低頭囁嚅道:“嗯。”
劍庭嚴怒意更濃,道:“我怎麼教導你作為劍家的男兒的。”
劍銘嚴肅道:“劍家男兒流血不流淚。”
劍庭嚴道:“那你現在是劍家男兒的表現嗎?”
劍銘道:“不是。”
劍庭嚴道:“那你應當怎樣。”
劍銘霍然站起。一改之前的囁嚅。
劍庭嚴突然就笑了,他道:“這才是我們劍家男兒的表現,有錯就罰,有功就賞。”
劍銘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劍庭嚴道:“退下吧。”
劍銘行一長揖之禮,便退去。
半響之後,劍庭嚴的眼中再次射出兩道目光,很深邃的兩道光。他喃喃道:“他回去後看見蝶舞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他會是什麼表情呢,真的很有意思。”
片刻後他又歎道:“你為何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呢,好好的教我鑄劍之術不好嗎?你不能光明正大的發揚鑄劍山莊的鑄劍之術我可以啊,害我這麼多年白白的浪費掉這麼多的上好玄鐵。”
藏劍廬門口,劍銘佇立在此已許久,他在等劍童。
突然他聽見了淩厲的風聲,在他回神之時,劍童已在他的麵前。
劍童道:“等很久了吧?”
劍銘儒雅笑道:“不久,我也是剛出來”
劍童突然笑了,道:“是久了,久到我都已耍完一路劍法了。”
聞言,劍銘麵色一凜,道:“用的誰的劍?”
劍童依舊笑道:“老朽的劍用慣了,想換換手感。”
劍銘僵硬道:“所以就用了我的劍。”
劍童點頭道:“對,隻是手感太差,還是自己的劍好使些。所以我隻用你的劍使了一招”
劍銘苦笑道:“它能在前輩的手中使招是它的榮幸。”
劍童道:“它就算毀在我的手中也是它的榮幸。”
劍銘道:“對!”
身影一閃,劍童又無息的消失了。
光芒晃動,一柄劍插在了劍銘的麵前,一柄劍銘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劍。
它陪伴了他二十個春秋!
突然,空中響起了劍童的聲音,“你比你父親要大方的太多。”
看著麵前的藏劍廬,劍銘笑了,很神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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