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阿歲,我不回去,你也別讓我回去,好不好?”
卑微祈求的情緒突然湧進南歲體內,他看著解語花,沒有回答。
“別讓我回去…我回去了……”你會死的,阿歲……
月光下,樹影婆娑,微風拂過,鼻尖花香縈繞,口腔裏泛過一點鹹澀。
他哭了。
這是南歲模糊意識裏的唯一認清。
正午。
“花兒爺,我們就這樣丟下小道君,真的好嗎?而且我們也找不到進入南越雙墓的路啊。”
王胖子一臉惆悵,時不時回頭看向來時的方向。
天還沒亮花兒爺和黑爺就把他和天真喊了起來,把小道君一個人迷暈丟在那山洞裏,還把他身上找來的鑰匙給順走了。
“更何況,小道君醒來也會追上來的啊……”
“好了胖子,別說了。”
吳斜聽不下去了,天還沒亮就被喊醒的他現在困倦煩躁得不行,雖然不清楚解語花此舉的用意是什麼,但隻要不妨礙到他的計劃走向就成。
“我這不是擔心嘛……”
王胖子委屈巴巴的癟起嘴,但也不得不聽話閉嘴。
走在他們前麵的黑瞎子湊到解語花耳邊低聲問:“花兒爺,你說真的?阿歲會死?”
“我夢到了。”
“可那隻是個夢,也許是你想多了呢……”
“你也察覺到了不是嗎?”
解語花突然停住步伐,側身扯過黑瞎子的衣領拉近自己,把跟在他倆身後的吳斜和王胖子驚的一愣。
“阿歲是三年玄門突起的天才,而在那之前有關阿歲的一切身份背景都是空白,巧的是他成名那天正好是跟我倆網戀的同一天。”
“三年後塔木陀相遇,阿歲與我們同時提分手,在測算後他說的那句,他與張啟靈是一樣的,以及張啟靈在此之前就認識他,阿歲失憶過,西王母宮內有阿歲留下的痕跡,最後阿歲被單獨留下再見失憶。”
“再有我與你說的天山老者告知我的那句話,來曆不明的越先生,南越雙墓首字南歲的南,越字越先生的越,還有這南越雙墓我們是因為阿歲才來的,以及,阿歲對南越的熟識度,還有他說的等到墓內我們就能知道一切!”
“瞎子,我輸不起,也不敢輸……”
一番話,卻如同剝奪了解語花的所有力氣讓他疲憊不已。
在意識到這些後他就一直在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巧合,可直到昨晚的夢突然讓他醒悟,其實一切早在三年前就有了征兆,那些看似毫無關係的話,本質卻如同蛛網一般緊緊的纏在一起。
他弄丟過阿歲三次了,他不敢再去賭,他輸不起了……
“花兒爺……”
沉默了半晌,除了那聲花兒爺,黑瞎子再吐不出任何字。
他何嚐又察覺不到這些,隻是他的猜想,比解語花的更沒有穩定性。
他們早就入局了,從他忘記南歲,張啟靈隱瞞他著手準備一切的那刻起,九門,不,不止九門,還有‘它’,所有人,都在局內。
不是‘它’的局,也不是九門的局,而是因為南歲出現,才慢慢露出馬腳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