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他嚐試調動了體內真氣,卻發現一絲內力也無,想來他是被下了散功散一類。
罷了,本來他自北齊歸來,內力已經大為折損,何況範閑登基,他淪為階下囚,生死都不在乎,何況區區內力。
轉念之間,他已平靜了下來,雖然身上傷口仍如同火燒一般,他也懶得動,隻盯著房頂。
範閑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言冰雲一絲不動的躺著,兩眼愣愣的看著房頂的樣子,他輕咳了一聲,走了過去。
言冰雲之前已聽到範閑的腳步聲,隻是不想理睬,仍將目光對著房頂,範閑也不惱怒,他自去邊上取了繃帶和藥膏,走過來道:“換藥了。”
他沒等言冰雲回答,已經動手解開他的衣服和繃帶,他熟練的拆開繃帶,重新抹上藥膏,他抹得極是認真仔細,指尖觸碰到言冰雲的傷口時,身下的人輕輕顫抖了起來,他邪笑了一下,反而重重的按了下去。
言冰雲皺了一下眉:“你要是不會包紮就不要來。”
“你終於說話了。”範閑微微笑了起來,手下卻仍不放鬆,不緊不慢的抹著藥。
言冰雲感受身上的撫mo,輕柔卻又堅定,有意無意的在某些部位劃過,他不禁咬牙,揮手推開範閑:“滾。”
範閑眼中精光一閃:“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的手更肆意了起來,撫mo到了言冰雲的大腿內側,僅用指尖輕輕一刮,他就看到身下人一僵,不由興致一起,湊到他耳邊,輕吹道:“怎麼樣,舒服嗎?”
言冰雲耳根唰的一下紅了,他別開了頭,艱難的道:“範閑,不要這樣。”
範閑整個人都壓了上去,輕聲道:“你該喊我陛下的……”
“砰”的一聲,範閑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他抬起頭怒道:“言冰雲,你想摔死朕嗎?”
“摔得死倒好了,陛.下!”言冰雲咬牙切齒的倒,卻不知他這斜躺在床上,衣衫全開的樣子在範閑眼裏更多了一份媚惑。
範閑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你既然可以為了大慶忍辱負重,現在想必也可以了吧。”
“我現在還有什麼可牽掛的?”言冰雲苦笑。
“確實。”範閑點點頭,“言府有我那爹護著,至於沈小姐,她早已卷了招商銀行的錢回北齊,當然,我也不是會為難一個女子的人。”
“所以?”
“我當初說過的,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也不會原諒你的。”言冰雲口氣冷了下來。
對——我們都不會原諒彼此的。
範閑看著言冰雲半遮半掩的身軀,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湧上起了他的心頭,想起陳萍萍,想起賀宗緯,想起他那個混蛋老子。
“可憐言冰雲,他為了你,為了監察院跪在我的麵前,他的身上每一寸我都摸過,你恐怕不知道他銷魂的滋味吧。”
賀宗緯瘋狂的話語在他耳邊環繞,一股長久得不到發泄的欲念催使他重新回到床邊,一把扯開言冰雲剩下的衣衫褲子,言冰雲被他壓在身下,隻覺得他下身一涼,範閑已將手指伸進了他的後穴,異物毫無征兆的進入讓他繃緊了身體,他終於忍無可忍。
“範閑!住手!”
範閑恍若未聞,他用一條右腿壓住了他的下身,隨手扯了根腰帶將他雙手捆在了床邊,然後重新將手指插入了他的後穴進行開拓。一根、兩根,言冰雲的臉色越變越紅,他的掙紮顯得是如此無力,直到範閑放棄了手指,想讓yu望直接進入時,他憋紅著臉,沙啞而艱澀道:“範閑……不要……”
第一次,範閑在言冰雲臉上看到如此脆弱而哀求的表情,他的睫毛很長很美,冰冷俊美的臉龐因為紅色而泛起而柔和的光芒,看上去是如此的迷離令人陶醉,範閑忍不住吻了下去,吻過他的額頭,他的眼睛,再是鮮紅欲滴的雙唇。
言冰雲感受著這一絲的溫柔,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身子也隨之而放鬆了下來,範閑見狀,毫不猶豫一個挺身進入了他的身體。
毫無征兆的擠壓進本就不適合的地方,言冰雲隻感到下身一陣撕裂的痛苦席卷而來,他的軀體反射性的緊繃,然後,溫暖的液體流了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周圍。
言冰雲睜開了眼睛,看著在他身子裏抽動的忘乎所以的人,這個他曾經敬佩,曾經共事,也曾背叛過的人,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的消退,漸漸地,隻留下一片沉寂。
範閑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憑著本能發泄著yu望,長久以來的不安、不滿和恨意,似乎都想要在這裏得到慰藉,身下的人盡管幹澀和緊致,卻帶著致命的誘惑,乃至於他瘋狂得難以抑製。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床單上那一道道的鮮紅的血跡灼傷了他的眼睛,而讓他陷入無盡黑暗的,卻是言冰雲的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