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崩壞了的範閑(2 / 2)

他早已不再反抗,平攤著四肢任由索取,隻是注視著他的目光,遙遠而陌生,冷漠得令他心生恐懼,一時間,有一種破碎的聲音在他的心裏響起。

他忍不住的落荒而逃,在幹盡了荒唐的事情後,從這個大殿遠遠的逃離。

自從那天後,範閑就再也沒有踏足過言冰雲所住的地方,但隻是依靠慣例的讓人看守著他,原監察院六處的刺客們,刺殺在行,盯人也不在話下。

直到洪竹帶來言冰雲自殺未遂的消息,他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大殿裏,四條鐵索將言冰雲的手腳分開成大字型在床的四邊鎖住,他的脖子上也有鎖鏈固定住,而他的嘴裏則塞著棉布。

“這怎麼回事!”

範閑咆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一個太監小步走了過來:“回稟陛下,因為言公子三番四次試圖自殺,所以侍衛們隻能這樣捆住言公子。”

範閑向言冰雲望去,他雙目緊閉,對他的到來充耳未聞,仍舊保持著被禁錮的姿勢動也不動,範閑忍住氣,回頭繼續問:“他自殺了幾次?”

“割腕兩次,跳湖一次,到後麵就想咬舌自盡……”太監還沒說到,看到範閑已經氣衝衝的向言冰雲走去,忙退避下去,立刻命人緊閉大殿。

範閑走了過去,拉開言冰雲的衣袖,手腕上赫然有兩道又深又長的疤痕,想來他下手極狠,確實沒錯著存活的念頭,再看他閉著眼睛的死魚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不是女子,被人上一次用的著尋死覓活的嗎?當初你在北齊,那樣的大刑都熬下來了,現下居然要輕生?你太讓我失望了。”

言冰雲紋絲不動。

範閑罵了一陣子,見他仍舊油鹽不進,怒氣竄上來:“好好,當初賀宗緯上你你倒是視為魚水之歡,今日我上你便是要死要活,你想當烈夫?我可不會成全你!”

怒氣之下,他撕開言冰雲的衣衫,麻利的脫掉了他的褲,因為有過一次經驗,所以他很快找準了方向挺進了言冰雲的*,但上次他好歹還用手指開拓過,這次沒有前戲直接進入,剛剛愈合的傷口一下子又撕裂了開來,他感受到身下人一抖,有些心疼,繼而的是竊喜,更加用力了起來。

之後的範閑,一有空就會去大殿看言冰雲,而對方卻曾不睜眼看他,卻激得他毫無顧忌的索求和使勁折騰,時間一久,範閑獨寵言冰雲夜夜笙歌的昏君流言就漸漸散步了開來。

後宮。

林婉兒一身皇後妝扮,正和思思一同在看淑寧和範良練大字。思思雖已為人婦人母,但性子仍舊天真爛漫,看到梅花開的極豔,忍不住親自動手剪了幾株。

“娘娘,您看這花多香,一會讓人帶回去放在殿裏吧。”思思手執梅花枝條道。

林婉兒淺笑著:“我那就不用了,倒是小姑娘愛花,你給小花吧。”

思思眨眨眼,看向了淑寧:“小花,你吟首詩,好的話我就把這梅花做獎賞怎麼樣?”

淑寧看了看邊上眼饞的弟弟,擱下筆,脆聲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小花,我是讓你自己作一首,你怎麼可以抄你爹爹的詩呢?”思思不滿道,邊上的林婉兒忙圓場道,“小花才幾歲,能背得這首詞已經不錯,思思,把花給孩子吧。”

皇後都那麼說了,思思本也就是隨口一說,也就順水推舟的將梅花放到了淑寧手裏。淑寧看了看這株可憐的梅花,暗自歎氣,抄抄抄,祖母好歹隻抄了一首,老爹你把詩詞都抄完了還讓不讓我們活啊。

淑寧眼睛骨碌一轉,看到名義上的嫡母雖然言笑晏晏,但眉宇間有一抹憂愁,計上心頭,用幼稚的口氣道:“母後,分桃斷袖是什麼意思啊。”

林婉兒笑容一僵,思思則是臉色蒼白,忙打斷道:“小花呢胡說什麼呢。”

淑寧故作無知:“我聽見好多宮人在說呢,什麼春xiao苦短日高起,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

“淑寧!”思思很少那麼嚴肅的喊她名字,淑寧知道分寸到了,吐吐舌頭也不再說話了。

“娘娘,淑寧還小……那些話,她也是隻是……隻是……”思思急急的想說些什麼,但林婉兒一擺手,泛起一陣苦笑,“這不是孩子的錯……”

“這確實不是孩子的錯。”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林婉兒和思思回頭,見大皇子站在身後,一臉鐵青。

淑寧趁人不注意悄悄扯了個鬼臉,父皇你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