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一點毫無疑問。”
“人們能駕著它任意遨遊過去未來?”
“不,隻能回到過去,不能到未來――除非光速被突破。但我的理論是建基於相對論的,仍然受大自然的光速自限……”
我忽然莞爾一笑,換了話題:“劍哥我給你提個要求,你一定得答應。”
他警惕地看看我:“什麼要求?你說吧,隻要你別……你說吧。”
“既然今晚是你取得突破的特別時刻。希望你牢牢記住它。等你的時間機器研製成功,你,帶上我,加上大馬也行,一定要回到這個時刻看一看。”
劍哥有點猶豫:“初期的時間機器恐怕載不動三個人……好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想辦法。”
“而且必須回到此刻之前,比如,回到我剛剛爬上樓頂的時候。”
劍哥對這個要求有點茫然,也有點警惕,興許他認為我是在惡作劇,比如,讓他重演剛才裸體時的尷尬。但他想了想,慨然說:“好,我答應。”
“不會食言?”
他笑道:“我楊書劍是何許人也,怎麼會食言?決不會的。”
我到這兒忽然來了個急轉彎,非常幹脆地說:“那你的時間機器肯定不會成功!如果你成功了,也沒有食言,確實乘時間機器回到了此刻前的過去,那麼,你我現在就會有一個看到時間旅行者的經曆,對吧。但很可惜,我什麼也沒看到。”
劍哥對我的駁難沒有太在意,笑著說:“原來你守在這兒等著我呢。你說得不錯,你的駁難從本質上說就是眾所周知的‘外祖父佯謬’,從邏輯上我確實無法駁倒它,全世界沒有一位智者哲人能駁倒它。不過你應該知道,邏輯上的悖謬並不總能阻擋物理過程的實現――兔子會超過烏龜,絕不會在烏龜之後的無限小處止步;相距數光年的孿生光子也一定保持同步相關性,不管物理學家能不能解釋超距作用。科學界有一個共識:對於邏輯上暫時說不通但實際上可能做到的事情,隻能采取一種辦法:先盡力爬過深澗,再到邏輯的斷裂處架橋!我這會兒不和你進行駁難,你等著坐上時間機器後,再親自尋找答案吧。”
“這麼自信?”
“當然。”
“那你就帶上我,回到咱們認識大馬之前吧。能做到嗎?我想肯定能。那樣,我和你就會真正從頭開始,不讓大馬摻乎進來――毋寧說,大馬會非常高興地為咱倆祝福。”
劍哥笑著,回避了這個問題。他朝樓下看看,“隻顧和你神侃,說不定大馬的99首情歌已經唱完了呢。小妹,聽劍哥的話,咱們快點下去,哪怕你最終不接受大馬的愛情,今天也必須給他一個台階。說到底,這個場麵是你惹起來的,至少你有50%責任吧,你有責任把它挽個結。走吧,好不好?”
“好吧。”我勉強地說,“我們下去,把圍觀者打發走,然後我單獨和他談話,今晚就把話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