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郝婆婆做了一桌子的菜,相柳和小夭邀請她入座。
郝婆婆慌忙擺手,兩相堅持,最後婆婆著急地要給小夭下跪,這才不了了之。
窗外明月一輪,微風徐徐,一桌美味。
相柳和小夭各執一杯,邊喝酒邊閑聊著。
待到微醺,兩人相視無語,眼神膠著,隻覺一顆心沉到底,安穩閑適。
這於相柳之前的軍營對月,或於小夭之前的藥鋪生活,都有不同。
小夭喝的不夠盡興,直接拿著酒壺站到了堂屋門口。
“相柳,你說今晚的月亮美不美?”
“美,但不夠美。”
“啊?”
小夭沒想他還認真接話,頭腦裏映出他曾攜她在海上觀月,那時的情景確實更美。
“美各有不同,你總惦記著最美的,那可不成!”
小夭回首笑他。
相柳起身踱著步走到她身後,伸手將人圈入懷裏。
“這樣看,便夠美了。”
小夭反應過來,笑著說他學壞了。
兩人就如此膩著,就著月亮,將一壺酒喝完,小夭隻覺得暈乎乎地恰到好處。
回首看著一桌的殘羹冷炙,又看向相柳。
“我不想收拾。也不想麻煩郝婆婆。”
相柳提眉,“那如何是好?”
“你去收拾。”
話剛說完,小夭便見相柳冷下臉。
“第一天,你就使喚相公?”
小夭見他冷臉,也有些犯怵,但想著不能一直慣著他,萬事開頭難麼。
“那,我和你一起?”稍退一步,彼此皆大歡喜。
相柳卻不理她,徑直向房間走去。
見他如此,小夭反而來了氣,上前拽住他,
“你要是不洗,我就~~~”
“如何?”
“我就不讓你進房睡覺。”
相柳雙眼微微眯了些,小夭感到周遭突然變冷,相柳竟化風雪,消失在她麵前。
小夭氣地瞪大眼睛,在原地愣了幾秒,轉身回房,將房門關上。
人躺在床上,可哪裏睡得著,想著在鬼方氏的時候,自己事事將他伺候妥帖,不想如今,竟將人養刁了。
小夭又想著這兩日他對自己的種種,想著他在溫泉池時,聲聲對她說的甜言蜜語!
今日是他們安定下來的第一日,他便如此讓自己下不來台。
難道是自己錯了?
不對,自己沒錯,老木就說過,男人結了婚,都一個混樣子。
一點不假!
相柳也是個混樣子!
躺了半日,那人也不知道哄哄自己!
人去哪裏呢?
小夭心裏不停泛著嘀咕,終是忍耐不住,坐起身來。
房中的紅色喜字,桌上的紅色蠟燭,還有她疑惑的心。
“如此夜晚,他竟放過自己?”
幹脆不睡了,起身打開房門。
堂屋中的桌子一片幹淨,竟是被收拾過。
小夭想了想,抬腳出了堂屋去了郝婆婆的屋子。
郝婆婆見了她,笑著作揖,還說王姬怎麼就讓姑爺把碗筷都收拾了?
小夭心裏的別扭頓時放了下來,對婆婆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