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試圖(1 / 2)

林若清有點煩躁,抓了抓頭發朝著小哥的屋子走回去,不讓她給小哥上藥她看著總行吧?

林若清迅速溜回屋子裏,安靜地坐在床旁邊。昏迷中的小哥眉頭緊鎖,手緊緊地攥著拳。

林若清輕輕按平了小哥的眉頭讓他睡安穩點,發現無果後又去慢慢地掰開他的拳頭。這時候林若清忽然看見小哥左手虎口處有兩個相離一公分的小小圓形傷口,傷口旁邊有著黑紅的血跡,被扯出水漬地形狀,像是匆匆一擦沒擦淨。

林若清一把把小哥的手抓了起來,輕輕按壓,傷口流出了一股黑血。

這個形狀,這明顯是中毒的情況……

林若清“蹭”地站了起來,又驚又怒。

這是蛇咬的傷!

“這是訓練還是謀殺啊?!”林若清衝到桌子旁邊翻出了小刀,忽然發現自己沒有消毒水,這刀都生鏽了,指不一定有多少細菌在上麵,不能隨便用。

林若清重重地把刀塞了回去,回到床邊抓起了小哥的手。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傷口把血吸了出來*。

她吸一口朝地上吐一口,幾乎吸了五六次才看見血變紅。她又用力地按壓幾下小哥的傷口,確定了徹底沒有蛇毒後才鬆了口氣。這時候她才發現全身肌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繃了起來,她慢慢鬆著有些僵硬的身體。

她抬頭看見小哥的眉頭似乎鬆了一些,看起來睡得安穩了些。林若清拍了拍額頭,發現自己冒了一頭冷汗。

從這家夥進來開始就緊張過頭了啊。林若清擦了擦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床旁邊坐好了。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得要比林若清想得快的多,林若清覺得自己還能再挺個兩三小時再去睡的時候,天方已經吐出了魚肚白,小哥也幾乎在同時醒了過來。他看起來是很虛弱,但臉上總歸有了點血色,看來昨天的蛇毒還是對他影響很大。

“醒了?誒誒你這個狀態起來,要命呢?”

小哥在床上動了兩下,奈何身體真是跟不上,就放棄了掙紮,躺在了床上,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瞅著林若清。

林若清向後縮了縮身子:“除了處理一下你體內的蛇毒外,我沒插手你的事兒。”

小哥這才把頭轉過去,又和天花板交流感情去了。

“既然你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睡覺了。哦對了昨天大叔告訴我說以後我得給你當保姆,不過估計你這狀況暫時也吃不了飯,我中午起來再給你做……”林若清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沒注意到小哥神色微微有了變化。

“還有啊——”

“你為什麼要幫我?” 小哥突然開口說道,太久沒張口讓他的聲音顯得很不自然,再加上青春期男孩的公鴨嗓,說的話讓人難以聽清。

嗯?林若清愣了一下,她沒聽錯?

“什麼意思?”林若清一頭霧水,“瓶子你這問題有點突然,問得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哥不知道在她說哪句話的時候又重新轉了過來,盯著她看:“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幫我的理由。”

……嘖,小時候還這麼難搞,長大了怎麼辦。林若清在心裏咋咋舌,把小哥的意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從一開始的出現就很詭異。她“碰巧”地和新鄰居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碰上了那個張澤山然後兩人就同仇敵愾地和他打了一架;她從來不理任何張家小孩,卻在碰見張海客後就表示了友好,後來證明張海客和他們的一年放野中,這兩個人打下的良好關係讓他們的地上生活還算正常;小哥曾經無數次地表達過嫌棄的眼神,也許他是真的嫌棄林若清也許是有其他目的,可是林若清從未在意過,總是嘻嘻哈哈地粘著他……

她的矛盾點太多了,而且不管是日常行為還是大事件上的選擇,有太多的矛盾點都和小哥有關,有關到像是她都是刻意為之一樣。再加上她對小哥莫名其妙很好,他回來晚她會等他,他受傷她一晚上趴在他旁邊看著……可她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

可是林若清為什麼要從一開始就幫他幫得毫不猶豫,她根本沒有理由。

她以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姿態闖進了小哥的生活裏,又順理成章地讓他的生活裏充滿了她的色彩,這一切順利得像是有預謀一樣。

“忍不住問出來了?”林若清輕笑一聲,忽然就收了自己的招牌沙雕笑容,表情缺缺地看著小哥,單手拄著下巴,懶洋洋地撐在床邊,“我還以為你能挺到成年再問呢,忍耐力還需鍛煉。”

“從你的角度來說,我確實沒必要幫你,畢竟幫你算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別人的眼光不說,擱你這兒你都沒啥回應的,就是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