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還是那麼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不過從我的角度來說不是啊。因為我樂意,所以有必要。”林若清一字一頓地說。
小哥的眼神又變成了她熟悉的,像是日常嫌棄她的眼神。
……hold住這種大佬的假象,不能破功。林若清在心底裏咬牙切齒告訴自己不能跳起來抱怨這個家夥又這麼看自己。
“所以別想太多,我先回去睡覺了。”林若清擺擺手,這句話自然不是裝的了,她再不回去睡覺估計又會趴在小哥床邊睡著了。
“謝謝。”
開關門的聲音完全掩蓋了小哥說話的聲音,甚至讓林若清根本沒意識到小哥出了聲。
現在算是個什麼情況呢?
林若清趴在布滿青灰色瓦片的房頂上,扒開一塊被雜草頂鬆動的瓦片,一隻眼睛伸過去仔細向下看著,一隻眼睛緊緊地閉著防止被地麵反射的刺眼陽光灼傷。她大氣不敢出,姿勢更是一下不敢動,身子繃得有些僵硬。
她已經在這兒繃緊身子半個小時了,為的就是能不出聲音地把瓦片搬開偷看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從看了小哥手上那兩個傷口後,林若清總覺得心裏越來越不安,心裏忽然就覺得張家像是什麼惡鬼,睜著黑魆魆深不見底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想看看這種感覺是在看了小哥的傷口才產生的,還是本來就有,隻不過小哥的傷口成了一個導火索——如果是後者,林若清覺得自己在張家可能也待不了多久了。
距離小哥受了那身傷不到三天,張瑞林又來提溜人了,也沒管小哥身上的傷好沒好全,就把他人帶到了訓練的屋子裏。這屋子還搞得很神秘,不讓人進去——不過那也就是一說,實際上張瑞林連門栓都沒劃。
不過林若清也算是明白張瑞林連門都沒鎖上的原因了,她扒著這塊空瞅了好幾分鍾,愣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要不是她還能聞見下麵有血腥味往上湧,她都得懷疑這倆人是不是趁她不注意溜走了。
到底去哪兒了……林若清皺著眉頭想,怎麼也沒想明白,就這麼大個屋子,張瑞林和小哥還能躲到她的視覺死角裏練習?
再看下去也隻能是浪費時間,林若清把瓦片扣上,順著房頂的斜坡滑到了房簷,跳了下去,倒也沒出什麼聲音。
她拍拍身上蹭的灰,正打算抬腿走人時,聽見身後吱嘎一聲,她連忙回去看,發現門開了,張瑞林站在門口,很是淡定,像是早就料到房頂上偷聽的小老鼠是她一樣。
“呃,大叔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故意誒我去!”林若清舉起手試圖辯解,然而無效,張瑞林幾步走了過來,把她拽進了屋子裏,動作相當暴力,林若清懷疑要不是這是個小孩兒的身體,柔韌性還挺好,她能被當場拽脫臼。
林若清心裏忽悠一下,一股涼意竄上了後脊,張瑞林的表情冷冰冰的,看起來是有大事兒發生,讓她完全不適應。
看來張瑞林總算是露出了自己是個張家的人的殘忍。
“等等大叔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不能這麼殘忍地殺人滅口你看我還是個孩子你也下的去手……” 害怕歸害怕,林若清的話嘮屬性還是沒斷。
“閉嘴。”張瑞林轉過頭來沒好氣地說。
“大叔你竟然凶我,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張瑞林不在理她,把她拽到了一個靠牆的架子麵前,架子上擺著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林若清也不認識。張瑞林向前一步,借著身高優勢擋住自己的動作,空著的手也不知道在那些小玩意上兒的那個上摸了摸按了按,林若清身邊的地板突然向下翻折,露出了一條通道,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兒。混合著血腥味的微弱的氣流從裏麵吹出來,合計這還是個和外麵連通的地下室。
靠,怎麼把密室這茬給忘了?林若清鬱悶地撓撓鼻子,張家最擅長的就是和墓室有關的那套,在這屋子裏造一個機關控製的地下室不是相當簡單的嗎,怪不得她抽了半天還沒瞅著人,瞅著就怪了。
*試圖既有小哥試圖弄清楚林若清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也有林若清試圖弄清楚小哥的特訓內容,還有林若清試圖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極度不安,咱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出來……
*野外朋友被蛇咬千萬不要瞎學,用嘴吸你會中毒的……在傷口處用消毒的刀畫十字,把血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