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訴還是挺有效果的，掌櫃的過去說了兩句，那女醫師又乖乖坐了回來。
孫濟陽嘿嘿一笑，將右手伸進了簾子裏，很快，兩根溫暖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哪裏不舒服？”裏麵的人淡淡問道。
“我心裏不舒服，下半身也不舒服。”
“怎麼個不舒服，說具體點。”
“我被人甩了，心裏難受，上次花錢嫖妓沒辦成事，下半身漲得慌。”話剛說完，他陡然一翻手腕，一把捉住了女醫師的手。滑滑嫩嫩，手感絕佳。
“你幹什麼！怎麼如此輕薄！”女醫師憤怒地掙紮起來，別說，力氣還挺大。
“嘿嘿，給我老實交待，你是主業跳舞，副業做醫師，還是主業醫師，副業跳舞？你這職業愛好跨度挺大啊。”
“你這人真是死性不改，還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女醫師停止了掙紮，改用另一隻手掐他手背。
“哎呦！你下手這麼狠，要謀殺親夫麼？”他觸電一樣將手抽了回來，二話不說，直接翻過窗台，來到了窗簾後麵。此刻那裏正坐著一個清麗脫俗的綠衣姑娘，正是流芸。
“哈，有趣有趣，窯姐兼職做醫師，當真少見，你是專業看婦科病的吧？男科看不看？我把褲子脫了，你給我瞧瞧？”他一臉下流地笑道。
流芸俏臉含霜，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惱道：“你還要不要點臉？我要收工了，你休要糾纏！”
“嘿，我要的是老婆，要什麼臉啊？我告訴你，不管你答不答應嫁給我，我纏定你了！你做醫師我就天天來看病，你做窯姐我就天天去嫖你，看誰玩得過誰！”
“上次都已經跟你講清楚了，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莫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這話你一個人說了不算，就算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也非把你拽到我這條路上來不可！”
流芸頗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搖了搖頭道：“隨你的便吧，我隻是好言相勸，你若非要一意孤行，將來受傷的還是你自己。”說完起身就走。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給我個機會？我自問品貌端正，也能掙錢，你若跟了我，將來一定有好日子過。”孫濟陽微微皺眉。
“還為什麼。”流芸轉身望著他，略有些好笑道，“現在整個沙胡邑，誰不知道你是灩娘養的小白臉？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品貌端正？你做小白臉掙的那點錢，我可不稀罕。”
“哦，原來你吃醋了！”孫濟陽眉頭一挑，走上前嘻嘻笑道，“我做小白臉那隻是工作而已，我和灩姐姐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的人是你，你感覺不出來麼？”
流芸無聲一歎，神色變得柔和下來，輕聲道：“我對你說過了，咱們倆之間……沒有未來的。我有我的路要走，你有你的日子要過。我認識灩娘好久了，她是個好女人，值得你好好疼她。聽我一句勸，你和她一起好好做生意，好好過日子。她……不能生孩子，將來你可以娶個二房，開枝散葉，相信灩娘不會反對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若是再相遇，就遠遠地看著彼此就好。”
“娶二房？那就娶你！我們倆之間到底隔著什麼？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你喜歡我對不對？你不可能不喜歡我，就像我不可能不喜歡你！”孫濟陽抓著她的手，臉色略有點陰沉。
流芸搖了搖頭道：“人這一生，各有命數，哪能全憑喜好。你的家人呢？朋友呢？難道你這一生就隻為自己去活？你沒有要去完成的事麼？”
這一番話，讓孫濟陽心裏湧起一陣波瀾，“是啊，我不再是那個孑然一身的王濟了，我是公孫啟陽。有太多的事等著我去做，我不可能像上一世那樣，一心一意地守著雲曉過日子。
我爹我娘，我的族人，我土鄴一族的誌願，這不公的世道……還有灩姐姐，我們已經結下如此深厚的緣分，我將來怎麼可能對她置之不理。流芸說的沒錯，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