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孫濟陽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對了，還有件事。”指了指前麵閣樓的方向，笑著道，“反正姐姐以後也不接客了，每日住在這裏聽這些春音嬌啼不難受啊？這裏人多眼雜，咱們去買間宅子搬出去住吧，平日裏許多事也方便一些。”
“嗯，說的也是，住在這裏的確不方便，那咱們明日正好一起去看宅子。”以他們現在的身家來說，買間宅子跟玩一樣，自是一句話的事。
看著灩娘款款離去，孫濟陽心裏一陣瘙癢，“分明自己也想，還故作矜持……”
下一刻，又頗覺欣慰，臉上笑意微露，“姐姐這是怕我過早沉溺於女色啊，與這樣的女子相伴，何愁大事不成……”
第二天一早，二人帶著趙大趙二周乙周丙出了門，手裏揣著厚厚的麻袋，腰裏揣著鼓鼓的玉石，擺明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就這架勢，哪個玉石鋪子的掌櫃見了不迷糊。
“灩掌櫃，有日子不來啦！”
“灩掌櫃，我們這到了一批新貨，過來看看呐！”
“灩掌櫃，您這氣色，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啦，都快比我女兒還年輕了。”
灩娘掃了那掌櫃的一眼，心裏嗤笑一聲，“你女兒才十歲，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我特麼就喜歡跟你這種不要臉的做生意。”然後就朝那家鋪子走了過去。
昨日在城西搞出的動靜太大了，今日再去難免要被人圍觀，於是幾人還是在城東轉悠。進了那鋪子以後，中年掌櫃地熱情無比，笑得跟要娶二房一樣。
“灩掌櫃，您是不知道，自從您說我們城東的風水克您，我們拉著老錢老丁他們一起去聖母廟燒香請願，務必把風水給您改過來。今日您放心看放心挑，挑中了，價格您給多少就多少。”
“喲，馮掌櫃這張嘴喲，整條街就數你最會說。我若是年輕個幾十歲，定要被你拐跑。行吧，不說廢話了，看貨吧。”
“好嘞！您二位慢慢看，我到馬路對麵涼快涼快，看好了您叫我。”把二人引到放原石的櫃台邊，馮掌櫃特別識趣地躲出老遠。
今日出門不是灩娘挽著孫濟陽，而是孫濟陽摟著灩娘的腰，另一隻手給她扇扇子，是條狗也看得出他們奸情火熱，自然不會有人在旁邊當電燈泡。
沒過多久，二人就已挑了十幾塊石頭，招呼馮掌櫃過來結賬。
馮掌櫃一路小跑著來到跟前，一看在櫃台上擺了一排的石頭，笑得跟原配死了一樣，“灩掌櫃大氣！不愧是我們沙胡邑的玉界扛把子，今後我小馮就跟您後麵混了，價格您隨便定。”
灩娘輕嗤一聲，眯眼望著他道：“既然馮掌櫃這麼說，那就一錢銀子一個？”
小馮臉一僵，嘴角直抽抽，“這個……”
“行啦，少扯犢子了，這第一塊石頭我出……第二塊我出……”懶得跟他磨嘴皮子，灩娘很快將所有石頭的價格報了一遍。
小馮凝神計算了一會，兩手一拍，“好！痛快！成交！”心裏暗想，“這娘們最近真是神了，每次都是這麼大手筆，她那小鋪子能吃得下麼？”
付了錢，眼看趙大趙二把石頭往麻袋裏裝，小馮急道：“灩掌櫃，您今兒個不切啊？”心裏略有點失望。
“我是做玉石生意的，不是切石頭專業戶，哪能天天切。我鋪子裏的石頭都被我切得差不多了，今天出來補貨。”
“好好好，您怎麼都成。”小馮能說啥，今天成了一筆大單，心裏美滋滋。
周丙周乙把石頭送去李掌櫃那，灩娘和孫濟陽繼續逛下一家。日頭漸升，路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二人一點都不避諱眾人的目光，共撐一把傘，共搖一把扇，郎情妾意的模樣可是叫旁人羨慕得不行。
“媽的，這娘們又騷又美又有錢，小白臉爽死了……”
“媽的，這小白臉又高又帥又有才，蛇精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