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瀲瑟輕輕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江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看著瀲瑟不解的表情,江潯的心情似乎更愉悅了些,他
修長的手指伸進衣袖,勾出一枚淺綠色的玉墜在瀲瑟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玉墜,瀲瑟的心一下子像墜入了無底深淵,她死死地盯住江潯,聲音中帶著不可遏製的憤怒:“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認不出,這吊墜是當年李穆送給瑤琴的定情信物,以前瑤琴天天佩戴在頸間,自發生那件事後她才不再戴了,但依舊沒舍得扔,而是取下帶在身邊。
“別急”,見瀲瑟想上前搶奪,江潯又將玉墜收了回去:“她很好,依舊做著人人都豔羨追捧的樂魁,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本王,那晚,若不是本王提前將包括她在內的一幹人等遣送回去,你的複仇計劃怕是在當天就要宣告失敗了。”
瀲瑟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殿下需要我做什麼,請明示。”
“很簡單,本王要你繼續留在江湛身邊,時刻將你獲取到的情報與本王共享,不管你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說的是塗山氏遺孤,還是其他什麼身份,從現在起,我們就同屬一個陣線。”
“殿下是要我做你的眼線?”,瀲瑟至今也不明白,江潯已經是當今萬疆國的儲王,等萬疆王百年之後自然是他順理成章地登上王位,江湛到底是有什麼對他形成掣肘,以至於要如此趕盡殺絕?想來,這之中一定還有她不曾了解的隱秘。
“別說這麼難聽麼”,江潯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談不上利用與被利用,隻要你按照本王說的做,本王絕不會虧待你跟你的好姐妹半分,反之,就有人要吃些苦頭了。”
瀲瑟思索片刻,問道:“就算我應允了殿下,現在也存在兩點我無法製衡的問題,其一,如何讓三殿下毫不懷疑地將我重新帶回乾承宮,其二,就算我順利回到了乾承宮,又如何能在不引起旁人注意的前提下將消息無誤地傳送給殿下。”
“放心,乾承宮有本王的人,每隔一段時間自會有人來接應你,至於這第一點麼,本王倒是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瀲瑟抬頭看向江潯,等待著他的回答,可是她並沒有等到什麼回答,隻是看到江潯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
“殿下想要做什麼?”,瀲瑟警惕地一點點往後退,直到身子撞到了堅硬的桌角,她才意識到自己已是退無可退。
江潯依舊笑得風雅,仿佛隻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瀲瑟眼睜睜地看著江潯的臉越放越大,直到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曖昧地噴灑在自己頸間,不知怎麼,她忽然想到了阿寧,那晚雨夜,阿寧是不是也曾這樣無助地看著江潯一點點靠近卻什麼也不能做,直到被肆意地玩弄又被殘忍地丟棄。
瀲瑟咬了咬牙,她不再後退,悄悄從袖口取出一支銀白色的發簪,將尖銳的一端暗暗對準江潯的前胸,這簪子是她先前回太樂司放樂器時特意藏在衣袖裏的,眼下正好起了作用,假若江潯再靠近一步,她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連著阿寧的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