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者,在民族利益麵前不能軟弱忍讓。我們民族的忍讓精神在某些情況下是壞事而不是好事。中國近代受外來侵略者肆意欺辱的曆史正是我們民族忍讓精神的消極結果;在關係到法律尊嚴的原則事情上不能忍讓,那樣實際上是縱容了犯罪。小者,在牽涉到個人尊嚴、人格、權益的事情上不該忍讓。對蠻不講理者,要據理力爭。
春秋時期,齊國的宰相晏子身矮貌醜。有一次,齊王派晏子出使楚國。楚王得知晏子要來,存心想侮辱他,便令人在城門旁邊挖了一個狗洞,讓管禮賓的小官帶晏子從此洞進城。
晏子看看周圍等著看笑話的人群,十分驚訝地說:“啊呀!今天我恐怕是來到狗國了吧?怎麼要從狗門進去呢?”楚人討了一臉沒趣,隻好把晏子從大門引進了城。
晏子見到楚王後,楚王傲慢地瞟了他一眼,問道:“你們齊國難道就沒有人了嗎?怎麼單單派你出使,就派不出比你更強的人嗎?”
晏子回答說:“怎麼派不出呢?但是我們齊國委派大使是有規矩的,賢人被派去見賢明的君主,無能的人被派去見無能的君主。我晏子是齊國最無能的使臣,所以就被派來見您了。”
楚王本來是想羞辱晏子的,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晏子的一番話不但挽回了自己的麵子,也維護了齊國的尊嚴。這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要借題發揮,諷刺挖苦,我何不針鋒相對,以牙還牙!
古人雲:“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你對我好,我自然也對你好。但你惡語傷人,我的退讓也是有限度的。對一些蠻不講理的人,如果一味退讓,隻會更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也許有人要說,以牙還牙,那不是教人以惡抗惡嗎?以善報惡,固然用心很好,卻不免呆憨,不足以懲惡揚善。惡者橫行,正因為善者軟弱。善者要強有力,要講究用智慧來對付惡的“陰謀”。
忍要有限度,讓應有分寸
林語堂在《隨和》中說:“隨緣行止隨遇安,莫謂隱忍太沉寂;祥和彌漫充環宇,逢執即舍保常寧。”
當然,我們提倡忍的精神,要寬以待人,忍辱負重,平和達觀,但不是勸告你怯懦。對什麼都一味的忍耐,隻會變得麻木、怯懦、奴性十足。
有一條大蛇危害人間,傷了不少人畜,以致農夫不敢下田耕地,商賈無法外出做買賣,孩子不敢到學校上學,人人都不敢外出。
無奈之下,人們便到寺廟的住持那兒求救。這位住持是位高僧,無論多凶殘的野獸都會被馴服。
不久之後,大師就以自己的修為,馴服並教化了這條蛇,不但教它不可隨意傷人,還點化了許多做人處世的道理。
人們慢慢發現這條蛇變了,甚至還有些畏怯與懦弱,於是紛紛欺侮它。有人拿竹棍打它,有人拿石頭砸它,連一些頑皮的小孩,都敢去逗弄它。
某日,蛇遍體鱗傷,氣喘籲籲地爬到住持那兒。“你怎麼啦?”住持見到蛇後,不禁大吃一驚。“我……我……我……”大蛇一時語塞,“你不是一再教導我應該與世無爭,與大家和睦相處,不要做出傷害人畜的行為嗎?可是你看,人善被人欺,蛇善遭人戲,你的教導真的對嗎?”“唉!”住持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我隻是要你不要傷害人畜,並沒有不讓你嚇嚇他們啊!”
忍耐也應有個限度,過分的忍讓就成了一種懦弱,把握好這個度,才是正確的處世之道。如何掌握忍讓這個度,是一種人生的藝術和智慧,也是真正作為“忍”的關鍵。
很難說忍讓有什麼通用的尺度和準則,更多的是隨著所忍之人、所忍之事、所忍之時空的不同而變化。它要求有一種對具體環境、具體情況做出具體分析的能力。一味地,毫無界限的“忍”不能算是真正強者的“忍”,它隻是一種懦弱和無能的表現,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