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你還我錢！你把我的錢弄哪裏去了？”寧致這才回過神來。
“給張支票行不行？”周曦笑，“這大半年的數目還挺不小，夠你買輛車。”
寧致又好氣又好笑：“可惡！我那時怎麼會相信你這個說法了，我還以為是淩郝的規定。”
“他不知道。”周曦說，“大家都很忙，就忘記跟你說了，這說明多聰明的女人也有笨的時候，哈哈！”
“身為律師你是知法犯法，以後我要參你一本。”寧致說，“我是有仇必報的。”
“你能有機會再說，我等會先去聽庭審，晚上回來還你錢。”周曦說，“你現在要做什麼請便。”
吃完早餐後，周曦趕去法院，寧致打了電話給佩雷斯教授後便上路赴約。
到達佩雷斯下榻的賓館時，寧致看到佩雷斯和菲勒，黛爾已經悠然坐在餐廳裏享用早餐。
“寧，你昨晚去哪裏了，今天早上打電話到洛家城堡，說你昨晚沒回去，難道……”菲勒一見她便滿臉笑容詢問，“我十分好奇，寧！”
黛爾也很奇怪：“寧，我從來沒見過你會在外麵留宿，你藏了誰不讓我們知道？”
寧致忍不住笑：“這個問題絕對不是你們所想，我隻是在一個朋友家暫住幾天。”
佩雷斯教授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包說：“寧，聽說舒馬赫的學生讓你住在城堡確保安全，你是不想看見他們，是嗎？你還是這麼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這也是研究人員的普遍習性。”
“老師永遠都能理解我。”寧致說，“那樣的地方讓我的壓力真大。”
“寧，隨時歡迎你回研究室，熟悉的地方會讓人心情愉快。”菲勒說，“我們都想你。”
黛爾也附和著說：“寧，我知道你喜歡自由的生活，但是如果真的不開心，就回到可以開心的地方吧。”
寧致笑道：“如果不開心，誰也留不住我，你們難道忘記了？”
“但願如此。”黛爾說，“老師，你說呢？”
佩雷斯抬頭看著三人說：“我一向都尊重任何人的決定。”
“謝謝你，老師。等合約完成，我會考慮回去。”寧致說著躊躇了一下，又欲言而止。
其實她想說，她說的回去，是回中國，但是她知道老師一定不會讚成，佩雷斯對中國沒有多少了解，在他的意識裏，還停留在民國時期的中國，他認為那實在是個太落後太奇怪的地方，不適合搞研究，也不適合生活。
該不該和老師談談這個決定？
寧致正自猶豫時，便聽到菲勒說：“昨晚我和淩談了一會無人機，他是個很認真的人，給我的印象不錯。”
“你們談什麼？”寧致問，淩郝對菲勒的技術似乎很有興趣，難道真的要把菲勒也給挖過來？
菲勒一笑說：“他對我的了解還真詳細，我想，也許他更感興趣的是我和以色列軍方的關係。”
“這真是奇怪的事情，淩郝似乎和阿拉伯世界也很有交情，可他掌管的是猶太人的家族。”寧致思索著說，“阿拉伯世界和以色列那是根本無法調和的矛盾，政治家的行為真是常常讓人匪夷所思！”
“我曾經對淩不滿是因為他讓你冒險了，寧！不過昨晚我對他的不滿消失了，因為我感覺他是個不平凡的人，他太沉穩，太能忍耐，我相信他能控製他想控製的東西。”菲勒說。
佩雷斯聽著，隻是冷哼一聲，似是默認。
“希望如此！”寧致說，“雖然我對他也有不滿，但我承認他不平凡。”
黛爾點點頭笑：“是個迷人的男人。”
寧致看看菲勒說：“菲勒，黛爾的意思你明白嗎？”
“親愛的，我在你眼裏一向更迷人！”菲勒拿起餐巾優雅地輕拭一下，在黛爾臉龐輕輕一吻。
黛爾輕笑，回贈了他一吻。
“菲勒，如果讓你離開研究所來倫敦工作，你願意嗎？”寧致問。
“NOWAY!”菲勒一口回絕，“黛爾絕不會願意離開加州，我以她的決定為決定。”
佩雷斯冷哼：“菲勒，你的嘴巴比我更厲害了。”
“親愛的佩雷斯，這是我的真心話。”菲勒望著黛爾說，“黛爾知道！”
“是的，請菲勒離開研究所的人不少。”黛爾說，“現在，菲勒依然沒有離開，以後也不會。”
“老師，我想，我們現在應該離開，讓他們享受這浪漫的二人世界。”寧致笑。
“你不能離開，寧！”黛爾說，“老師今天晚上有約，我和菲勒要在倫敦買結婚戒指，需要你陪我們。”
“那我隻能舍命陪你們了。”寧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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