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陸雲山正坐在院子中,抿一口酒、吃一口醃魚與臘肉,借著錦雲彈奏的琵琶聲,不覺便醉了。
“也不知阿洵他們在京中過年可否快活,書信幾時能到呢......”
錦雲察覺到陸雲山出了神,她懷疑起了自己的技藝,“殿下,可是奴婢今日彈奏的不好,惹得您這般沒有興致......”
“錦雲,你說阿洵他們現在在做些什麼?”
“殿下您說的可是攝政王殿下一家?”
陸雲山頷首,繼續飲著酒。
“想必攝政王殿下應該是一齊團聚,熱熱鬧鬧的吧。”此話一出,錦雲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說錯話了。這麼多年了,她知道南越王在外的名聲是冷漠驍戰,可他孑然一身,心是孤獨的、冰冷的。
“若是父親、母親還在便好了,錦雲你說我是不是該娶一位王妃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錦雲心中繃著的一根弦在陸雲山言語的磨損下斷裂了,琵琶從她的手中掉落,弦也摔斷了幾根。
“錦雲,你怎麼了?”
“殿下,奴婢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錦雲理了理衣服拿起琵琶,掩著麵走了。
看著夜空的星星,有哪一顆是為你而閃爍的嗎?放心,總會有的。
夜幕昏昏,打更陣陣,步履匆匆,神色忡忡。康昌平元年正月初二日,這樣一個大雪夜,本該是蜷縮在被褥中,一旁燒著火爐,舒適安逸的度過,不受一絲絲寒冷的侵擾。但是老天偏不遂了丹桂的心願,叫他在風雪中去尋郎中。
“這種天氣叫人怎麼是好...也不知曉老爺他是否有礙......”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沿著漆黑的街巷,打著一盞燈籠,紅光若隱若現、搖曳不定,不知是紅燭還是用紅紙糊的燈籠,總覺得些許陰森。
丹桂不停地喘氣,是一陣陣白霧而出。不久,竟行至攝政王府前,正值懷鬆執守,他便叫下了丹桂。
“丹桂!這三更半夜的怎麼會在這外麵?要不來我這裏烤烤火!”
丹桂走得匆忙,隻是披了件外袍就跑出來了,肩膀上、頭上都是鵝毛大的雪花,嘴唇微微發紫,隻怕是找到了郎中要把他和宋璋一同救治了。
“老爺突發暈厥,我得快些找到郎中,得快......”
丹桂眼前一黑,倒在了攝政王府前的雪地中,懷鬆一個箭步上前抱起丹桂,搖晃著他的身子,“丹桂,醒醒...丹桂,醒醒!來人啊!”
......
“唔...昂......我這是在哪裏?”丹桂揉了揉眼睛,看見的是是一個陌生的孩子於懷鬆。
“你啊心中火氣過旺,又遭風寒,脈象紊亂,血不供體導致了昏厥。”方瀚文略顯稚氣道。
“...老爺!老爺他!”說著丹桂就要坐起來,隻覺著又是一陣暈眩感襲來,懷鬆忙扶住他。
“你都還沒有好,怎麼可以亂動,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