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個洞!
朱鳳兒遍查酒壇終於找到紕漏,隨手拿起筷子輕易便鑽出個洞來:“這個……”
得知究竟後福喜亦是替我紅了麵頰,忍不住嗔怪道:“相公,就咱家老宅下麵存著不知多少古酒,你……你犯得著麼?”
我雖然老臉漲紅,卻仍然忍不住叫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還不如偷不著呢!酒是給人喝的,不是藏的!女人的身子漏出來便是給人看的,何必遮遮掩掩!我就喜歡偷藏掖著的酒,勾搭那些裝蒜的女子!”
“嗯!妻不如妾……”
“嗯,妾不如偷……”
“嗯啊,偷還不如那些偷不著的……呢!”
耳聞雙妻一唱一答語氣不善,朱四樣一臉幸災樂禍的站起身來:“好嘞兄弟,咱哥倆今天喝不上陳釀,那就跟往常一樣幹些糟酒,一醉方休。這醬肉味足,你幾個先吃著,我去親手弄倆好的素菜,稍等片刻。”
“四哥!”福喜兒懶得跟我計較:“我家宅子裏有的是好酒,你且別怨我家相公!我回去拿個幾壇來補償給你。”說罷略一頓足,旋身散去身影。
隻看見地上留落兩隻墨綠高跟鞋。
“唉……她是有多討厭這高跟啊?”白狐輕歎。
“清朝不是已經有了高跟鞋嗎?”我奇道。
白樂菱回道:“那時的高跟隻是腳心那地加塊兒實木,顯得個兒高嘛,跟現在的皮鞋怎麼比啊?我的腳掌都好痛。”
“嗬嗬……哈哈哈哈……對了鳳兒,你哥哥床頭那壇酒叫做‘送行’?”我隱約記起尿泡說要與我共飲送行酒來著。
“菜來咯!哈哈!馮爺您瞅瞅我這素拌調得如何?”朱四樣掀開簾子鑽入,擺了一盆兒在桌上。
尿泡尚未來得及顯擺手藝便聽房內一角傳出一老鴰般聒噪的聲音:“四樣小兒!約定期限已至,拿命來吧!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亦狂笑,憑借屍魃體殼囂張的笑到癲狂。
“兄弟哎,你笑什麼?”朱四樣捅了捅我腰間嫩肉。
“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他笑我就笑咯,哈哈哈……我肯定要笑得比別人聲大,哇哈哈哈…………!”我隨手笑撫身旁‘狗’頭:“好多毛毛啊!哈哈哈……咦?鳳兒你幹嘛蹲在地上?”我戛然而止察覺手掌摩擦的是朱鳳兒腦瓜秀發。
我後知後覺才發現蹲踞在旁的朱鳳兒已淚流滿麵,牙關冷戰,顫然發不出聲響。
“什麼狀況?”我見鳳兒情形不對,朱四樣雖然挺立在旁卻嘴角不停抽搐,方覺來者不善故此發問道,時至此刻我才撇見牆角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一個麵貌怪異的‘人’。
“什麼人?膽敢打擾我家聚酒?”我心中不忿,皺眉喝道:“該死!”
“不該死!”白狐在旁雙手抱胸。
“抱什麼抱?怕別人不知道你大啊?”我怒火中燒,實在是不能忍受外人的突然插入。麵瞰來者黑漆馬虎,像塊兒碳一般縮在牆角。
白樂菱聞言嬌羞,悻然放下懷抱雙手,一把拽住我耳朵:“郎君是否還記得生死簿?”
“廢話!當然記得。哎呀!”我曆曆在目,老子差點就在那裏做掉你。
“生死簿是按百家姓排列沒錯吧?郎君可還記得百家姓後的那一架書目?”白狐一挑眉毛。
“哦。”我恍然大悟:“鬼、狐、禽、獸;水、火、灶、伶。我就是在翻到你狐家冊子時才反了天的。這尼瑪是什麼玩意兒?”我盯住牆角那塊兒大個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