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突然感受到背後風聲尖嘯,我的目光朝那裏掃了過去。隻見那個部落蠻兵揮舞著手中的兩把單手斧,朝著我橫切了過來。我立刻將反握的鋼刀橫於身側,“當”的一聲,斧刃砍中刀口,閃著絲絲火花。我的身體也在這股大力的擠壓下,向後踉蹌了一大步。直到將右腳深深的插入泥土裏麵,這才收住了後退的頹勢。
此時我右手邊的敵人也意識到機會來臨,他揮起雙手巨斧,高高躍起,朝著我站立的地方跳劈過來。
我知道,如果被他砍中,我就完了。哪怕不是致命傷,也足以將我廢掉!
我快速閃身避開,就在斧刃即將接觸到我頭頂之際,我將身體向後打開。鋒利的巨斧貼著我的麵門向下劈去。這次的攻擊同樣是勢大力沉,以至於一擊落空之後,斧刃深深嵌入黃土之中,濺起一地的煙塵。
此時我沒有閑情為了剛才的僥幸而慶幸。我右手緊握鋼刀,順著剛才轉身的勢,向左手邊那第一個蠻兵砍去。
他立即抬起左手的斧頭,也格擋住了我的攻擊。
再看我身前的巨斧大漢,他趁著這短暫的空隙,抬起左腿踢在巨斧前端,將那巨斧從黃土之中起開。我知道他的下一次攻擊即將來臨,所以我打算先下手為強。
於是乎我立刻向前一個翻滾,左手反握著的鋼刀朝著那人下腹刺去。
然而看到破綻的又豈是我一人,我身後的那個單手斧戰士也預料到了自己同伴即將遇到的麻煩。
就在我立足未穩之際,他再次朝我發起了攻擊。
緊接著我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隻大腳踹在了我的後肩處。我的身體也隨之向前飛去,重重的落在了幾米之外的地上。
我迅速爬起身來,吐了口中的黃土。待我轉過身來。這二人也操著各自的武器,衝了過來。
剛才好不容易才從二人包夾的戰局中脫身,此時豈能再入混沌。但是此時左手的鋼刀已經掉落,並且他們根本沒有給我去撿起來的時間。無奈之下,我隻得雙持著右手僅存的一把武器迎敵。
兩人的進攻如雨點一般朝我砸來。麵對他們的進攻,我隻能不斷揮舞著手中僅剩的一把鋼刀持續的進行躲閃和格擋。
雖然我嚐試著找到一些破綻進行反擊,但是他們兩個明顯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的攻擊密集且致命,沒有留給我一絲絲喘氣的機會。
“鐺鐺鐺鐺”金鐵交鳴,數個回合下來,我手中鋼刀的刃口早已破爛不堪。就連我手部的鎧甲都已經被震的支離破碎。
就在我再一次格擋住他們的攻擊後,那寬大的斧背擊中我的胸脯,隻聽到胸甲後麵的肋骨發來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後,我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我蜷縮在地上,疼痛感遍布全身。尤其是肋骨處那紮心般的疼痛,直擊我的大腦皮層,讓我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突然我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我知道敵人並不會因為我受傷而憐憫我,這反而是給了他們一個斬殺我的最佳機會。
我擦掉眼前的灰塵,掙紮著試圖爬起來。可是一旦發力,斷裂的肋骨處便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我再一次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吼叫,那個手持巨斧的敵人朝著我衝了過來。
此時我發現之前掉落的電激槍正在我的麵前,求生的本能讓我強行無視身體的疼痛,迅速向前翻滾,在躲避掉一次致命攻擊的同時,撿起電激槍。沒做任何猶豫,朝著他連開數槍。
很幸運,其中一發光束射穿了那個雙手巨斧敵人的喉嚨,鮮血順著破口處向外噴射,他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痛苦掙紮著,不知生死。
另一人見狀,急忙丟掉一把單手斧,騰出左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巨大骨盾,橫擋在前方。
我知道,因為這個巨大骨盾的存在,此刻電激槍已經失去了作用。
幸運的是此刻我隻需要麵對一個敵人。
“現在是一對一了是麼”
我擦掉了嘴角的血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拄著電激槍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這時候,那人左手舉盾,右手揮舞斧頭,大聲咆哮著再次朝我衝過來。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心中的那股氣已經快堅持到極限了。狹路相逢勇者勝,我退無可退,我也不想退!
我反手提著電激槍,將槍口處的刀刃藏於手臂後方,也朝他衝了過去。在那骨盾即將擊中我麵門之際,我高高躍起。鎧甲上麵的四個引擎也在那一瞬間啟動,我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個完美的弧線,越過了那堅固的猛獁象股壁壘,雙腳穩穩落在他的肩上。緊接著我雙手合握電激槍管,使盡最後的力氣,將槍上的刺刀深深紮進了他的後脖頸處。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刺刀擊穿了他的頸椎,割斷了他的喉嚨。他裂開的喉管處發來咕嚕嚕的幾聲,他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我也接著一個翻身,在他屍體倒地之前躍到了地上。
剛才的那一跳用盡了鎧甲的最後電量。此時麵罩能量護盾也已經自動關閉。同時我也精疲力竭,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我好累,好想就這麼一直躺著。可是我的耳旁梁明發那淒慘的喊叫聲提醒我,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戰場的另一邊,或許那名敵方士兵成謎於貓鼠遊戲無法自拔,他甚至完全沒注意我們這邊的戰況。
我再次艱難的爬起身來,雙手顫顫巍巍的舉起了電激槍,瞄準那個蠻兵後背處那半開著的骨甲縫隙。
可是我沾滿鮮血的雙手早已脫力,哪裏還有瞄準的力氣。
“啾”
這一槍不出意外的打偏了。
這一擊的落空,也使他注意到了我。他轉身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躺在地上那同伴的屍體。他驚訝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能幹掉他的兩個同伴。相比我之前的兩個敵人,這個年輕的部落戰士要莽撞的多。他那殺戮的本性讓他沒做任何猶豫,將手中的尖刺長槍從梁明發的大腿之上拔了出來,咆哮著朝我襲來。
在一個神槍手麵前不選擇骨盾作為自己的第一武器,這原本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但是他雖然給了我機會,我卻沒能力把握住。隨著一聲聲啾啾開火聲,直到電激槍的電量徹底打完之後,我也沒有擊中哪怕一槍。
聽到扳機裏傳來哢哢的空響聲,我的內心以及開始絕望,我伸出手摸向腿甲的備用電池。
“嘭!”
緊接著一個勢大力沉的飛肩將我撞飛出去好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