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酒毫無規律地喘息著,微微點了點頭,祁蕪便像是一隻討到乖的狗狗用他最無辜無害的外表,做一些堪稱凶猛的事情。
他看著楚清酒問:“疼嗎?”
楚清酒沒說話,隻是從他皺起的眉頭也能知道他現在的感受。
原本萬裏無雲的夜色突然凝聚了厚重的烏雲,將原本正在看戲的月亮遮蔽住了。
失去了月光的照耀,房間的環境陡然暗沉了下來,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兩道人影糾纏不休。
濃重的烏雲醞釀著厚重的雷鳴聲,或許是因為已經臨近初春,春天是萬物生長的季節,帶著勃勃生機的春雨即將降臨大地,帶來無限生機。
春天總是溫柔慈愛的,就連這第一場春雨也是如此。
啪嗒——
醞釀了半天的春雨終於還是落下了。
原先是淅淅瀝瀝的零星幾點春雨,像是在告訴還在黑夜中沉眠的花草樹木們,春天即將來臨,準備好迎接這個充滿生機的季節。
沉睡的植物們被這溫柔到了極致的雨滴紛紛喚醒,舒展著枝葉像是在在向春雨討要雨水,以求這一年生長得更好。
春雨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它毫不猶豫地落下更多、更大的雨點,砸在這些植物身上,為它們提供生長所需要的水分。
窗戶被這大雨砸得作響,掩蓋了更多曖昧細碎的聲響,掩蓋了一切情感和欲望,隻留下屬於春天的痕跡。
屋外的植物們被這毫無規律可言的大雨砸得暈頭轉向的,隻不過這場春雨來臨的時間並不長,就像它突如其來一般,走得也十分倉促。
楚清酒分明是疼的,但是他能夠感受到祁蕪此刻愉悅的情緒,這樣極具分裂的情緒讓他一半身處天,一半身處地獄,感覺靈魂和意誌都是割裂的。
他突然後悔了,不應該把祁蕪做成自己的共感傀儡的,因為祁蕪的情緒太過濃烈,甚至可以影響到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
他閉著眼,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忍著自己的痛苦又感受著對的發自內心的愉悅去嚐試享受對方帶給自己的歡愉。
那巨大的情感衝擊著他的理智,擊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變得束手無策。
突然,兩人同時僵住了。
“……”
他睜開眼看到祁蕪一臉無措的神情,緊接著就看到祁蕪那漂亮清幹淨的琥珀色眼瞳蓄滿了水霧,豆大的眼淚一點一點往下掉。
祁蕪用他那張無辜到極致的臉抽泣著說: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那麼快結束的……嗚嗚……”
祁蕪哭得很委屈,讓楚清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