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柿有預感,眼神停在她身上,“那你找錯人了,我可不知道那勞什子玄冥魔珠在哪?”
“他天天跟在你身邊,你怎會不知道?他比我想的還要難搞,那珠子已經被他融入身體裏,隻能取他金丹,派了幾批殺手去都近不了身,所以,還得靠你。”
閻野...
“錦嫿,你敢講這些說與我聽,你就那麼篤定我會幫你?”
“現在的你當然不會,”拖著長長的腔調,嘴角蕩起弧度,“沒關係,我還能等,用不了多久送你一個驚喜,到那時,指不定你就改主意了。”
“你要做什麼?”
目光撞上,滾了兩團火焰,一閃而過的幽光絲絲綿綿籠罩著她,指尖輕抖泄露了她的慌亂。
正巧,門從外猝不及防被推開,朱柿抬頭,來人凶惡的眼掂量著她。
男子作勢將藍色劍抽出。
電光火石間,錦嫿的佩刀已經抵到他脖子上。
“她也是你敢!動!的!”
那刀已經在他脖子上壓出血痕,與剛才朱柿交談的輕鬆氛圍陡然變色,令人戰栗不已,嗜血眼中凶光畢露。
那男子把劍收了回去,兩個泛黃的眼珠不滿的死死盯著朱柿,“事情還沒辦妥?那人此刻又不在她身邊,殺了不就完事了,費那個勁。”
錦嫿壓他脖子上的手收力,刀刃玩笑似的劃拉過肩膀,而後發瘋的重重往下切去,削了他大半個臂膀。
血玩命的淌,眼底除了痛苦之色還有潑天憤怒,“你這瘋婆子,又發什麼顛瘋?”
錦嫿抽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悠哉開口,“他就一個寶貝,弄壞了,你賠不起!”
聽罷,不能動手,隻能幹瞪著她,“瘋子!”
錦嫿嗤笑,散漫的揚眉,“小道長,再多說一句,舌頭給你削了!!”
每一字都像蛇一樣爬過,男子瞬時懼怕的噤了聲。
錦嫿轉過身麵對朱柿,那種壓抑氛圍又不見了。
她閑散看著朱柿,又回到之前話題,“柿柿,我也是才知道,你果真就不好奇他到底是誰嗎?”
她又淡笑一聲,起了身,“你會想知道的,等下次再告訴你吧!”
門口外吵吵嚷嚷傳出尖銳的聲音,若隱若現的劍器摩擦打鬥聲音傳進,朱柿咋咋呼呼聽到一句“年少爺你怎麼能和新姑爺打呢?”
隔著門板晃了一眼。
再回首,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不管外麵此刻出了什麼事,以朱柿現在的身份都不該出現在這裏,這熱鬧,還是不湊的好。
朱柿回房,推開門,閻野闔眼躺在樹下。
院子裏處無人走動,外處梧桐伸了進來,金黃洋洋灑灑鋪在青石地麵,在一處久了,她動不動愛躺的小毛病都叫他學了去。
朱柿將閻野身上葉子攆去。
“回來了?”他道。
朱柿垮著臉沒應聲,轉腳往屋裏去,閻野看出她的不對勁,翻身從後拉住她的手。
“這才一盞茶時間,我是又錯過了什麼事情?”
閻野上前湊過去,在她發間嗅了嗅,“你身上怎麼有股魚腥味兒?老實說,去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