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娶還是嫁,成婚了就不能當兒戲,你再和於盞分居就是在打我的臉!別人都會說我沒教育好兒子,教出無情無義的東西!”

盛天啟對待感情忠貞不渝,所以他的愛情觀滲透著盛璽的整個成長軌跡。

讓他不敢做渣男,不敢輕易坑騙另一半。

可是盛璽內心深處很痛苦。

他是個Enigma,信息素的類別決定了他想象中的生活方式,永遠占據主導權,給予對方安全感,且始終保持清醒。

他卻淪為於盞的身下奴。

清醒給他帶來了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打擊,即使疲憊到虛脫,閉上眼睛也都會不斷想起那些畫麵。

這樣的自己又能夠保護誰呢?

盛璽表情冷漠,嗤笑著:“不然呢?現在我父母都以為我虧待你欺負你,我也沒有自己的家了,不去你那裏賣身我還能去哪?”

隻要觸及回家,盛璽就會變得暴怒,口無遮攔。

於盞隻是讓他從不回家變為不得不回家,可這更加深了盛璽的抵觸心理。

“我沒有和叔叔阿姨說什麼。”

“你裝作乖巧伶俐的模樣,巴不得別人都覺得你很喜歡我,還需要你親口說什麼啊?不都是我的錯嗎!”

眼看著想溫柔對待的人情緒化嚴重,於盞緊閉雙唇,拎著飯盒決定離開。

盛璽煩躁地拉住於盞的手,力度很大:“我在努力忍耐了,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會維持好你需要的假象,不管你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但是你不能幻想著我成為傀儡。”

“小璽,我喜歡你並不是裝的。”

盛璽對上那雙憂鬱的眸子,努目撐眉地說:“所以你承認從一開始就是存心套路我?覺得我病了,戲耍我,踐踏我很爽?我們分明此前就不相識!”

他愈發覺得於盞心思厚重,他們二人的相識也像是密謀策劃後的‘偶遇’。

在於盞熟悉的地盤裏,自己被鳶尾花無故襲擊兩次。

那些消失的違禁品,於盞極為罕見的信息素類別,以及對自己百般的討好,都太過詭異。

“司長好!於先生好!”

路過訓練的警員都熱情打招呼,他們都覺得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太養眼。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

盛璽突然拽著於盞的手伸向自己的後腰:“你不再努力一點嗎?說不定我就能在這裏讓你碰,在休息室怎麼樣,無需等待回家……”

“啪——”

於盞驚慌地甩開盛璽的手。

“我還有事,要走了。”

於盞移開視線,手還停留在剛才的動作,接著又補充了句:“對不起,是我失態。”

“我晚上會回家,但明天要與萬榕集團的董事長一家吃飯,你也去,不要亂說話。”

於盞的眸睜大:“萬鵬裏的女婿是台市的張淵,黑白通吃,萬家很可能與你要調查的違禁品交易網有關!為什麼要去……”

“萬叔叔請我吃飯就是為了澄清這些,況且張淵在外沾花惹草,胡作非為,萬家已經嚴肅和他交談過,再犯同樣錯誤就讓盈月與他離婚。”

“盈月,你叫得如此親密。”

於盞的胸口隱隱作痛。

“萬家千金與我是同校同學,我們情同手足,所以比較同情她。”

盛璽並不是盲目相信萬家,而是心疼萬盈月。他對張淵的作為看在眼裏,包括一些尋釁滋事的記錄,和淫靡的生活作風。

他想讓萬盈月成為檢舉張淵的人,借此機會逃離這場不幸的婚姻,擺脫同流合汙的罪名。

倘若萬盈月不肯……

他也隻能斬斷對她的牽掛,親手將曾心動過的女人送入監獄。

“你分明是喜歡她!萬盈月不幹淨。她與她老公是……”

盛璽猛地推了下於盞,嗬斥道:“不要插手我的工作,還是你想現在就離婚?!”

胸口刺痛愈演愈烈。

盛璽揪起他的領子,冷眼相視。

“她就是我曾經的理想型,曾經的喜歡!我放棄了我的喜歡,將她推入火坑,而你!於盞!你他媽的也給老子放棄掉你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