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邊行於街上,一邊翻看手中書籍。當翻到某一頁時停下了,隻見老人懷念說:“找到了,城南茶館!名字還是沒變,他會去那裏的,等著即可。”
少焉,老先生穿過一街一道來到城南茶館門外,望著這早泛黃經風雨洗禮的招牌凝視了片刻步入茶館。裏麵寥寥幾人喝酒吃花生微醉,管事的僅掌櫃一人,兩兒子暫不知。掌櫃從剛才就見到老先生在外麵駐足,現在進來了自是要招待,迎上去,熱情問:“客官,來點什麼?別的不說,我老徐這還是小有名氣的。”老先生搖頭,說:“給我來壺苦茶吧。”掌櫃聽到要苦茶愣了一下,回過神說:“苦茶,好嘞!”但老先生補充了一句:“是你們家製的。”若是先前掌櫃聽到要苦茶是微驚,可加上自製後,掌櫃心中泛起驚訝,警惕再試問一遍:“自製?客官說笑了,我們這雖是茶館,可你也看得出木架上擺的是酒,有茶也是向別家買進的,哪會弄什麼茶啊!”掌櫃牢記父親的話,不要輕易將自家的茶賣出去給人。老先生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看得掌櫃心裏直發怵,接著說出一句打消掌櫃疑慮的話:“你父親是叫徐茗吧,他可還好?”掌櫃聽他提起自己的父親,疑問:“老先生認識家父?”老先生回答爽朗說:“哈哈,我與他也是舊相識了。他弄的茶我可喝過不少!”徐掌櫃經印證後,立馬道:“既是家父相識,也是我的長輩了,茶馬上就來。請先坐下稍等!”
徐掌櫃示意找一桌坐,老先生遲遲不動。徐掌櫃問:“老先生,怎麼了?”老先生說:“我要去二樓末尾的包間!”徐掌櫃對老先生的要求自是大方答應,畢竟是父親的朋友,而且喝杯茶能花多少時間。
這日一直到了下午,徐掌櫃在櫃台上習慣地拍著拍子,店裏客人都走了就除了那老先生還在,。而茶館街上一處角落緩下了一輛馬車,一個老人從中走下往茶館走近。老人走到門旁用手敲了敲,掌櫃聽到聲音看去是謝老爺子,謝老爺子徑直來到櫃台前說:“掌櫃,還是老樣子。”可掌櫃開始犯難了支支吾吾的。謝老爺子看著徐掌櫃的窘態,關心問:“怎麼了,是近來有什麼事嗎?”徐掌櫃知道謝老爺子的關懷,答複說:“沒有,家裏店裏都挺好的,就是老爺子不好意思啊,你常坐的包間現在有人。”
謝觀山明白是這麼回事,沒什麼怨說:“無妨,我坐在這喝也行。”徐掌櫃又說:“謝爺子,包間那位他……”徐掌櫃話沒完,一陣吱呀聲傳來,由於茶館內此刻較為安靜,所以發出吱呀的推門聲可以讓整個茶館的人都聽見,謝觀山與徐掌櫃都望向二樓末尾包間被推開的門。王翊一手背身後一手拿茶杯走了出來,居高臨下俯視下麵,開聲說:“喂,腐乳。要喝上來這,這邊夠好!”
掌櫃聽到腐乳不由看向謝觀山,謝觀山臉色原本就沉悶,現在更不用說了。他看向王翊大聲問:“何時來的京都?”王翊伸出手扶欄杆慢悠悠道:“今早剛到,坐著一下午了,別磨嘰,快點上來!”謝觀山歎了聲上去包間。
王翊一副真誠模樣說:“腐乳,我跋山涉水就是來跟你一敘!”謝觀山不管那麼多,單刀直入說:“別叫這個名字,找我有什麼事?”王翊下一刻露出狐狸尾巴說:“也沒什麼,幫我觀察一人。”謝觀山說:“誰?”王翊說:“秦少陵!”謝觀山聞言質問:“你要對那孩子下手?若是如此,我能告訴你不可能。”謝觀山語氣堅決,王翊無語說:“你當我是什麼人,我還不至於對小孩子家出手,不過想看他是否合老夫胃口罷了。”謝觀山詫異的眼光看他,王翊頂著目光說:“不用這樣子看我!”謝觀山好奇說:“那孩子我見過,你向來眼高肯收他?”王翊不做過多解釋隻問謝觀山能否先替他掌眼,謝觀山想看這老家夥賣什麼藥就應承下說明日國子監請安他親自去一趟。
宅邸大門被圍的水泄不通,裏麵人影晃動四散,亂做一團,一名名黑衣人手持刀刃屠殺著小廝和女婢,有的下人跪地求饒,黑衣人回應的是一刀劃過咽喉,下人倒地神色絕望和痛苦,柱上有新鮮的血流淌而下。
院落中央,還有兩排各五名的黑衣人排列著沒有動,在他們前方還有一人看著這狼藉之作,他是這夥黑衣人的首領,他麵對此番宅邸裏人的求饒呐喊毫不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