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聲音傳出:“快跑!”有兩個從角落慌張跑出來的家丁與他對上了視線,那兩個家丁見狀這裏也有刺客驚慌轉身想跑。隻見黑衣人首領揮手示意,他那身後的手下幾個疾步衝出很快追上他們,把他們兩製服給擒了回來將他們按肩跪地,再有黑衣人抽刀快速揮向他們的頭頸部位,就快要落下時,黑衣人首領出聲製止道:“慢!”刀停了下來,他讓手下將刀收起。兩個家丁已是嚇得半死,有冷汗滲出且能感知到心髒跳的很快,自知剛才從鬼門關踏入了一隻腳。他走到兩家丁近前,手下將他們的頭抬起,他遮住了臉看不清麵部但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戲謔,他森然開口:“告訴我,韓家那個孩子在哪裏?我尚能饒你們一命。”頓時,一個家丁想反抗卻無能為力,他隻能怒道:“呸,我絕對不會出賣老……”話語戛然而止,他的脖子有血噴湧而出,部分血濺到另一個家丁臉上,首領用帕子擦拭剛沾過血的匕首對另一個家丁說:“到你了!”活下的家丁早被嚇破了膽,地上有液體從他褲襠下緩緩流出,他大聲道:“我說,我說!我看見老爺急忙去了東廂房!你們找的人應該也在。”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首領命令其他人去東邊,家丁希冀的看著他,他讓手下把手放開,家丁顫巍巍地剛站起,一把匕首快速的洞穿了他的頭顱。首領發出了笑聲說:“我知道了,你就沒用了。”
月亮今夜顯得格外冷清,它的清輝灑下地麵並映照在窗上。東廂房內,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小心翼翼用耳朵聽著外麵的情況,袖下的一隻手緊握滲出汗。他聽著外麵的廝殺聲越來越近麵露哀傷,擰過頭看向他身後的兩個孩子,兩孩子都是男孩且年紀相仿,其中一個武俠風打扮的孩子遇上這種情況沒有驚慌失措反是異常冷靜,另一個是富家打扮的同樣如此但被那個孩子扶著。氛圍有點凝重,武俠風的孩子率先打破沉默:“沈叔,抱歉!我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災禍!”沈叔看著他寬慰說:“韓家於我一家子都有恩,韓兄將你托付於我,我就有責任護好你!”男孩好似做出決斷說:“沈叔,我出去吧!”沈叔一聽打斷他的念頭說:“不可,他們就是奔著你來的,你出去了他們也會殺光所有人包括你,你沒有死才是最好!”沈叔又看向一旁他自己的孩子,眼中神色溫柔,他的孩子雖開著雙眼卻一片漆黑耳無聲是聾盲人。
外麵黑衣人正步步緊逼向東廂房。
沈叔心知官府遲遲沒有動靜是生了變故,心中做出決斷。他領著兩個孩子來到一個衣物櫃前,打開櫃門並蹲下伸出手向底部探去扭動某個機關。突然,櫃內發出噠啦噠啦的聲音,出現了一扇門但門過於小僅能容納一個孩子進入,應是還沒來得及修其它的密道吧。武俠風的孩子看著這扇門作勢將沈叔兒子扶進去,沈叔卻製止了他沉重開口說:“韓琛,快進去。不要出聲!”韓琛驚愕看著沈叔,沈叔回答了他的疑惑:“我說過了,你是目標。你活著就意味他們這次的行動失敗了。你韓家的大恩沈某不可不報,如今多活了十年,夠本了!”韓琛沒有急於進去而是望向沈叔的兒子,沈叔看到韓琛麵對生死還能為他人著想勸說:“這是我與沈兒的命數,不要想太多!”
突然,沈叔聽到外麵又有人被殺的慘叫聲,他聽得出這是他家中護院裏功夫最高的人,自知時間不多了,連忙說:“孩子,快走!”韓琛沒有再猶豫入了門。沈叔便再次扭動開關將一切恢複原樣,剛做好便有人破門而入將他與他的兒子圍了起。,首領緩緩步入房看著沈叔二人,主要是盯著沈兒,冷然開口:“韓琛,終於找到你了!”沈叔把沈兒護在身後厲聲道:“他不是韓琛,你認錯人了!”首領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韓家將他托於你照看,據悉你根本就沒有孩子。”沈叔一言不發心中有氣難出,首領見他如此更印證自己的情報無誤。
沈叔的兒子沈兒自小在鄉下養病,隻有家人才知,也是近期把他悄悄接回府不想遇上這滅門之禍。
沈叔明白黑衣人誤把沈兒當作韓琛,他也就將計就計。黑衣人以免夜長夢多,命人衝上去將沈叔父子殺死,刀刃染新血,地上倒兩屍,沈叔父子在過程中受痛咬牙沒有發聲抑或是來不及就無了呼吸。兩個手下回到首領身邊,其中一人恭敬說:“上官大人……”話未曾說完,首領就用力打了他一巴掌。他意識到犯了錯,他寒蟬若噤站立。上官冰冷出聲:“再犯,死!”手下如蒙大赦。所有的黑衣人開始撤離了。
沒人注意的是在密道裏的韓琛,他進去後久久不走,雙耳聽見了整個過程,上官二字更是猶深,雙手握紅。
意識逐漸清晰,韓琛眼皮跳動,醒來發覺自己身在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