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各方雲動(2 / 2)

蘇望聽出衛文淵這話中的倦意,急忙起身道:“陛下是何意?”

衛文淵道:“我不再是皇帝了。餘生,我隻想過得輕鬆一點。”

一眾人霎時間勸說衛文淵,蘇望道:“陛下,我們一直在等著南周可以重新出現在天下。請陛下帶領我們!”

“請陛下帶領我們!”其他人跟著跪下不起。

衛文淵道:“我且問你們一句。”

蘇望道:“陛下請說!”

衛文淵道:“蘇望,你有了兒子。其他人想必也是成家立業了,享受兒孫福。你們一直說想複國,可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當真沒有半點眷念?”他們遲疑了。

衛文淵看著他們安靜下來,繼續道:“這裏早已成為你們第二個家,隻是你們對南周的想念成了執念。其實,你們早就放下了,在這裏安居樂業不是嗎?。而天下之大,我也很想去走走。你們呢?”

經過衛文淵一席話的開解,眾人歎息了一聲,伴隨他們多年的執念成魔在此刻解開了,蘇望道:“陛下,有何打算?”

衛文淵道:“這世間山河還有許多地方我不曾踏足。如今,事已了,我也該去看看了。”

鳳山傲在自己的寢宮裏,閉門不出,揉著眉心頭疼,有內侍報道:“陛下,楚相求見!”

鳳山傲道:“讓他進來。”楚佑仁隨即進去拜見。

楚佑仁道:“臣見過陛下!”

鳳山傲道:“事情如何了?”

楚佑仁道:“朝下爭論不休,以抓捕衛文淵的人居多。他們都希望陛下早做決斷。”

鳳山傲道:“你就說我這幾天感了風寒,太醫要我多休息不能上朝議事。”

楚佑仁道:“這樣會不會有人動手呢?”

鳳山傲道:“沒有我的命令,誰敢動?衛文淵我不抓,這事我管是情分,不管是本分。佑仁,你去多盯著點!”

楚佑仁道:“是!”

鳳山傲獨自說道:“姐姐,你等了他這麼多年,我也希望你能有個結果。當年,是我阻了你。現在,我隻能為你做這些了。”

衛文淵出了槐京,他這幾日該辦的事辦好了,剛到郊外,便見前邊多了一個簡易的木棚,棚子底下的鳳熙寧將劍橫放在雙腿上閉目養神。

衛文淵再次見到了那魂牽夢繞的可人,心中感慨萬千,可她怕是早已嫁了人,按輩分這該是她的孫女輩了。

衛文淵走到了木棚邊,鳳熙寧也睜開了眼,二人對視,眼光交集,衛文淵問道:“你,……”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麼了。

鳳熙寧道:“有什麼事嗎?”

衛文淵道:“沒事,不過是你長得跟我一位故人簡直一模一樣。”

鳳熙寧道:“死畫生,為何我不能是我自己?”

鳳熙寧脫口而出的死畫生三字讓衛文淵恍神,回到從前,鳳熙寧女兒身仗劍行江湖,衛文淵取景畫畫被她所救了,鳳熙寧第一次與他說的第一句話:“你這畫生,跑到這裏來是不要命啦?幸好遇見我。”

衛文淵道:“熙兒,是你嗎?”

鳳熙寧話不分說,起身拔劍對著他道:“第一次見麵你跟我說你是尋常破落戶,那你這南周皇帝的身份是什麼?你不要想蒙騙我。”

這熟悉的相處,是熙兒無疑。衛文淵苦笑道:“我並非有意騙你。”

鳳熙寧道:“好,這件事暫且不論。可你說過,你這一生隻愛我一人。那姚幻惜是怎麼回事?”

衛文淵道:“我娶她是實屬無奈,我與她除了是明媒正娶便毫無瓜葛。熙兒,你是聽了槐京的消息趕來的嗎?”

鳳熙寧道:“你的比武我目睹了全程在一個樓上。”

衛文淵道:“我明白了。難怪中途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劍意。”看了鳳熙寧手中的鳳鳴。

鳳熙寧道:“你既沒死,為何不來找我?你知道我得知你的國家被滅時,你可能朝不保夕多擔心嗎?”

衛文淵道:“我在守墓為南周的將士。我也不知你在哪又該如何尋起?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國家被滅,你應該不知我是皇帝啊那時。”

鳳熙寧道:“我從鳳山傲那裏找到的。”

衛文淵道:“他是你什麼人?”

鳳熙寧道:“我從話裏聽出了醋意呢!你都是老頭了,他是我親弟弟。”

衛文淵道:“我終於知道你的全名了,鳳熙寧。”

鳳熙寧道:“你接下來想去哪裏?”

衛文淵道:“去南都!”

鳳熙寧道:“你自是有你的道理,但道路凶險,我陪你。”

衛文淵道:“不用顧忌嗎?”

鳳熙寧道:“我已被剝去公主身份,如今是一普通人而已,無所謂了。”鳳山傲親自下的旨,意在成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