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運三父子和謝觀山處理好世家的事後就分別了。
臨別時,謝觀山道:“我還有一事相托,周兄。”
周啟運道:“說。”
謝觀山道:“我這次雖然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但難保他們是在虛與委蛇,煩請再費心。”
周啟運道:“放心。”
謝觀山道:“那就此別過。”
周啟運道:“小心。”
謝觀山道:“嗯,待事情了卻,邀好友一敘。”
周啟運道:“別食言。”
謝觀山道:“一定。”
謝觀山騎著馬去往中營,他要去把那裏駐紮的白虎軍調回南都,最重要的是知會李定海。
秦少陵等人三日後趕到南都郊外便停下了,南都此刻的情況不明,若是冒然回京羊入虎口怎麼辦?
所以,成浚找了一塊隱秘地供休整。幸虧這次回來時,是秦少陵一行六人,這隊伍的士兵暫時留在了青王的封地。
成浚帶著路來到一處宅子,上前敲門敲兩次,頓一下再敲一次。
門開了,開門的是墨鴉,他見到成浚多日的愁容喜道:“主子,你回來了。”
成浚道:“我回來了,進去再說。”轉身對秦少陵他們說進來。
成浚走在前方,墨鴉隨其身後,左清問了句成浚墨鴉是誰。
成浚說是我的護衛,左清跟墨鴉聊了起來,說墨鴉實力強。
墨鴉道:“左兄謬讚。”
成浚道:“那是,我看中的自是不凡,墨鴉肯跟隨我,是我花費九牛二虎之力的。”
韓言從剛才就注意關鍵道:“墨鴉?百鳥的墨鴉是山中居士的扈從,是重名嗎?”
墨鴉道:“正是在下。”
韓言道:“所以,你是……”謝若憐幫韓言說出猜想的成浚的身份。
成浚不瞞道:“對,我就是山中居士,沒想到吧!”頭不自覺昂起,語氣神情驕傲。
但秦少陵他們就哦了一聲,這莫名的冷場,還是墨鴉鼓掌。
可一個人鼓掌又顯得是不為了尷尬而搭戲,成浚道:“墨鴉,不要拍了。你們為什麼不驚訝啊?”
齊清和隻是看著秦少陵,秦少陵扣著她的手。
謝若憐逗韓言搶了他的話,韓言盯著她,她不自覺轉移視線。
左清看著這兩對,得,他來說,道:“你親口承認時,山中居士的形象在我們心中崩了。”
成浚道:“這什麼話,喂喂喂,我是太子誒,還是大名鼎鼎的山中居士。”
左清道:“一個朝夕相處的人清楚是什麼性子,知道了他的另一層身份,基本不會太訝然。”
成浚道:“算了,繼續走吧。”
成浚還讓墨鴉說說南都的最新消息,墨鴉說了幾日前的,但關乎這幾天的都沒有。
成浚說那畫眉沒有傳來嗎,墨鴉答不上來。
突然,看見前麵有一緞白綢掛著,成浚疑道:“怎麼了?”墨鴉也看見了,暗道怎麼這麼慢,被主子看見了。
成浚道:“墨鴉是出了什麼事嗎?”
墨鴉難開口,成浚道:“算了,我直接過去看看。”
到了那裏,看樣子似乎剛辦過喪事,前麵的台上供著一個牌位,寫著薛有柴三個大字。
成浚再熟悉不過這個名字了,畫眉的本名,他身形一時踉蹌不穩,墨鴉快速扶住。
秦少陵他們見了也很擔心成浚,但沒有問,看著他現在這樣。
成浚用力攥著拳頭,道:“墨鴉,老薛他到底怎麼了?”
墨鴉看瞞不住,如實道:“主子,老薛他死了。”
成浚得到墨鴉的親口承認,還是心中難受,道:“我前些日子見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墨鴉道:“主子,老薛他遵照你的吩咐,密切關注南都內的風吹草動,特別是宮裏的事。”
然而,老薛一日摸不清宮裏發生了什麼,因為沒有消息傳出了,他還發覺南都來了很多的生人,順著查。當天夜裏,就有人潛進老薛的店鋪對他下手,墨鴉帶人來相救時已經晚了。不僅如此,百鳥的人手還遭到了重創,有人知道了他們的位置進行了清洗,剩下少許人逃來了這裏。
成浚道:“老薛的妻女呢?”
墨鴉道:“主子,老薛的妻女……老薛妻子用命護住了女兒。”
成浚道:“我記得老薛女兒也就五歲大。她在哪裏?”
墨鴉道:“在宅子裏,孩子還沒接受老薛夫妻死的事實,天天哭鬧才睡下。”
成浚道:“老薛夫妻的……”
墨鴉說已經下葬了,但由於南都全城戒備,沒能去棺材鋪買上好的棺材,隻能粗略的給老薛兩口子做了個棺材立了墳。
成浚道:“老薛的仇會報的,還有老薛的閨女好生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