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終於結束,安兮池迅速下發了結果,四名女子除龍晴進入了軍營,其她人分別進入了工部、禮部、戶部。
三名男子,分別進入太醫院、禦史台、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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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安兮池來了攝政王府。
“姐姐!”安銘昶在練劍,瞥見她的到來。
“昶兒,劍術越發好了,過不了多久姐姐都要打不過了你了。”
“沒關係,我會讓著姐姐的。”
姐弟二人互相打趣道。
“草民參見陛下。”
清淡的聲音傳來,安銘昶氣息瞬斂,沒了剛剛與安兮池的開朗活潑,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平身吧,私下見無需多禮。”
“謝陛下。”陳卿言淡然起身。
“身上傷可有好點?”安兮池嘮家常似的詢問道。
“陛下怎麼知道?”
見陳卿言疑惑反問,安兮池看向了安銘昶,便知道他啥都沒說。
“咳,我今日便是來找你的。”安兮池平日私下都是自稱我。
“找草民?草民剛想向殿下辭行,多謝殿下收留。”
陳卿言入了禦史台,也有了專門的府邸了,在攝政王府叨擾也挺久了,隻是……
“殿下可知救我的那位女子在何處?”
陳卿言想再見見她,若不是她,他可能活不到今日。
初見安兮池時,他覺得她真的很像她,除了那張絕色的臉,幾乎與記憶中的人完全重合。
可是,她是女帝,怎會是救他之人。
但是剛剛,女帝詢問自己的傷,他很難不懷疑……
“其實那日,是我將你從尚書府帶走的。”安兮池坦然承認,說謊遮掩也沒有必要,她也不打算瞞著他。
“怎會是陛下?當日草民如此冒犯陛下!”陳卿言猜測過女帝,可是當她坦然承認就是她的時候,他隻覺得心髒跳的飛快。
記憶中的女子身影與女帝完全重合,她說:“我帶你走。”
陳卿言跪下叩首道
“陛下之恩難以為報,當日諾言,願侍君之側,為奴為婢!”
這一套大動作,安兮池都愣了一下。
“不必,如今你可是朕的禦史,何談為奴為婢之言,安心衷心於朕便足矣。”
“謝陛下!”陳卿言隻覺心髒跳的厲害,他知道他不隻是為了報恩,他心甘情願的想留在她身邊。
可是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王,終究還是自己的心思不純了,沒關係收起來就好了,沒人知曉的。
安兮池見他起身,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陳卿言。
“這是?我的玉佩?可是……”自己的玉佩明明掛在了腰間,他以為是掉落了,可當手握著兩塊別無二致的玉佩,疑惑又驚詫。
“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坐下聊吧。”
三人尋到院子石桌前坐下,安銘昶叫人上了茶。
龍井茶香四溢,卻讓陳卿言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塊玉佩是父妃留給我們姐弟的遺物,父妃曾經告訴我們,叔父有一塊一樣的玉佩,不過他不知所蹤,父妃尋了許久也未找到。”
安兮池轉眼看著桌上的兩塊玉佩,隻覺感慨。
“現在才知曉,原來,叔父進了尚書府。”
“所以,你應是我們的堂哥。”
縷清楚這些關係,看著父親留給自己的玉佩,暗暗歎息,‘父親,你是不是知道兒子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才來幫我的,幫我將那一點點生出來的情意滅掉。’
有些東西破碎了,也有些新的聯係出現,罷了,總歸是好的。
三人聊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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