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側日軍頂不住了,陸續向後靈活地倒爬撤退,還擊聲越來越少。
南側樹林裏的藤田吸了口氣:“八嘎,閃電襲擊沒成,原來他們早有準備,大大地狡猾狡猾地!本來想立一大功呢。”
身邊一中尉不解地問:“怎麼不兩側同時進攻,讓他們腹背受敵左右不能兼顧呀。”
藤田回答:“我是想先讓他們的火力都集中西邊,東邊露出的才是後背。就是這個時候!”
說著藤田向東麵的日軍舉起右手然後一砍,東麵的日軍忽地衝出,邊掃射邊向下衝去,西麵的日軍也返身衝下來。
但藤田萬萬沒想到,迎擊的槍聲幾乎與襲擊的槍聲同時響起,甚至還快了一步。
藤田大驚道:“八嘎,又是兩挺重機槍!我地上當了。”
強子們蓄勢待發的彈雨,頓時將幾名軍官擊倒,這組軍官剛衝了幾步就收住腳往後運動著。
而西麵的鬼子在毫沒動搖的火力麵前也再次後撤,又倒下了兩名軍官。
藤田身邊的中尉軍官急忙說道:“藤田大尉,鬆山老師是讓我們把他們轟出北口進入我們的戰車埋伏圈,沒必要這麼打吧。鬆山老師不是提醒我們要小心嘛。”
藤田抬手拍向一棵小樹:“就怪那隻狼狗,不然我們的偷襲就要得手了。往後撤,跟著他們後麵打。”
藤田話音剛落,他拍中小樹的搖晃引來兩挺捷克輕機槍的彈流,身邊一名中尉大叫一聲,揚手後翻,身上噗噗中了數彈。
這兩挺捷克分別是占彪和彭雪飛的愛槍,自彭雪飛得到占彪送他的這挺捷克後,愛不釋手,已到了人槍合一的程度。
藤田和另一位中尉伏在地上半天沒動,眼看著血泊就要流到身下才挪身。
日軍中尉有些顫抖的聲音:“他們把重機槍搬上馬車向北溝口撤退了。”
藤田一揮手:“按原計劃,轟虎出山,讓我們的戰車一個個碾死他們!”
單隊長的區小隊八人端著三挺輕機槍在前,四掛馬車拉著四挺重機槍隨後,占彪和強子四人及副射手也坐在馬車上,飛兵排三挺輕機槍斷後掩護著重機槍向北溝口撤退。
藤田不遠不近地跟著,槍聲不太密集但打得很準,三名飛兵排戰士相繼被擊中,大家七手八腳將死傷者放在大車上。
就這樣且戰且退著,眼看到了北溝口,占彪從大車上跳下喊住彭雪飛:“彭排長,不能再往前走了。”
彭雪飛聞聲下令馬車隊停下。
占彪對彭雪飛和趕過來的單隊長說:“你們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鬼子是追而不打,而且從不打我們的馬,這太反常了。他們一定在北溝口有埋伏,要全殲我們。既然日軍把你們這支部隊當成了我的抗日機槍班,你們就聽我的吧。”
彭排長爽快地:“好的,占班長,你說怎麼做?”
占彪揚聲對飛兵排和區小隊喊道:“追過來的是鬆山的特種士官中隊,人數估計在二十多人左右,我們呢,是近五十人,是他們的兩倍兵力。而且我們手裏的家夥什也不次於他們特種部隊。我們不能讓他們追著打,很容易形成被動的局麵。現在我們不撤退了,要迎著他們打回去。飛兵排和區小隊的主射手副射手你們上陣,檢驗一下我們這10天練兵的成果。然後我們從南麵撤出去。”
彭排長也大聲喊道:“現在我們聽占班長指揮,重機槍正副射手,準備實戰操作。”
強子四人從副射手手裏接過輕機槍跳下馬車,四名飛兵排的副射手握住重機槍成為主射手,又上去四人為副射手。
占彪拎著捷克和彭雪飛說:“你們繼續撤引鬼子二百米,我們幾人就埋伏在這兒打他個措手不及,等我們一打響你們就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