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縣長指著前方說:“核桃溝到了。”
占東東和爺爺放眼當年的核桃溝戰場,他打量著附近起伏的地形:“看來這豆戰車確實很靈活的啊,這樣的山路也能如履平地。”
櫻子奇怪地問道:“東東你怎麼會知道60年前的豆戰車呢?”
占東東看了一眼爺爺對櫻子說:“豆戰車是日軍戰車的俗稱,取自它的矮小袖珍靈活,才一米六二高比你還矮一點呢,還有它頂部的圓丘如豆。豆戰車大量使用的有九四、九五、九七式三款。侵華戰爭頭兩年日軍大批配備的是九四式輕型坦克,全車重3.5噸,裝備37毫米戰車炮一門,機槍一挺,乘員兩人,裝甲最厚處12毫米,最薄處6毫米,時速40公裏,續航距離20公裏。侵華戰爭後期多使用九七型坦克……”
焦書記聽著占東東對二戰武器如此熟悉讚道:“軍人世家的子弟就是有軍事素養。”
占東東謙虛著說:“軍事素養不敢當,但軍迷還算是合格的。不知道焦書記和郅縣長知不知道中國有幾個知名的軍事網站,我常在那裏學習和發表一些軍事方麵的文章……”
櫻子接過話來:“是有幾個知名的軍事網站,很多日本人都知道,我也翻譯過那裏幾篇反日的文章介紹給國內。”
占東東看著櫻子語調平淡但字字清晰地說:“對不起櫻子小姐,我們叫抗日!”
大郅接過豆戰車的話題說:“剛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叫什麼豆戰車,彪哥叫它為癩蛤蟆,因為這種戰車滿身都是鉚釘,又像癩蛤蟆一樣在田野和山路上隨便亂竄。不過,彪哥就是在這鉚釘上做的文章,讓橫行霸道的戰車變成了紙老虎。”
占彪歎口氣說:“不過最初它還是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在這裏死傷了幾個兄弟。”
大郅喊了一聲停車,對占彪說:“彪哥,是這裏吧,我們還丟了兩挺重機槍。”】
日軍的U形繼續向前推進著,山坡上跳躍著他們的身影。
藤田幾人則大踏步走在大車路上,不時向前開著槍,並與左右的軍官們保持著聯係,甚至直接喊著話。
中尉指著前麵:“快出溝口了,大功告成。”
藤田高聲傳話:“兩側小組小心,別讓他們上山梁跑了,狠狠地堵住他們。”
接著他又怨恨地說:“可惜戰車中隊六輛戰車一頓炮彈就把他們圍殲了,不能讓我親自折磨他們,解我心頭之恨。”
藤田話音剛落,兩挺輕機槍就在耳邊打響,身邊的軍官一下子倒下了幾名。
藤田大驚,盡管閃電般仆倒反擊,但還是肩膀中彈,疼得他咬牙冒汗狂喊著,都不知道喊啥了。
原來占彪感覺到日軍前麵有陰謀後,便安排強子和三德先行潛伏下來,待日軍追上來後伺機開火,局麵頓時扭轉。
占彪看著瞬間扭轉的局麵似有所悟,部隊如果從消極撤退變為積極反擊,戰場態勢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這又一次驗證了占彪在踢小玉屁股時麵對追來的狗群的道理:隻要貓弓腰發威,狗馬上會停下追趕的腳步。占彪是養過狗和喜歡狗的人,他非常清楚狗的這個習性。可惜的是國軍無數次的潰退,很少有人用上這招兒。
這時四掛馬車返回來,重機槍開始打響,四挺重機槍的聲音就如戰鼓,更多的輕機槍加入進來。
藤田左右一看氣得抬起那隻好手又要拍向身邊的小樹,拍到中途收住了手。
腰背部受重傷的中尉躺在一棵樹後喊著:“藤田君你們撤吧,我掩護你們,不然就全交代在這兒了。”
藤田沒有猶豫,向中尉扔了個彈匣,然後敬了個禮便向後撤去。這回是藤田被追了,他領著剩下的不到10名軍官,在占彪指揮的輕重機槍和步槍的火力打擊下,狼狽地邊打邊撤向來路,中途不時有軍官倒下。
核桃溝南口外,鬆山和吉野麵朝不到500米遠的核桃溝入口站著,聽著核桃溝裏的槍聲,身後6輛九四式戰車發動著。每輛戰車後跟著十幾名步兵。
吉野的胳膊還吊著夾板,鬆山的傷勢看來已恢複,負手而立。
吉野歪下頭說:“不對勁兒呀,剛才聽著挺順利的,眼看把虎轟進戰車陣了,我們再一兜底合圍挺完美的,怎麼這槍聲又打回來了?”
鬆山則躊躇滿誌地踮著腳跟說:“你聽出來沒?這重機槍的動靜除了好幾挺我們的九二式,還有他們的馬克沁。現在南北溝口都布置了一個戰車中隊一個步兵中隊,還有轟虎出山的特種中隊,小小的機槍班插翅難飛!我終於把這個機槍班消滅了,重機槍裝備也能收回了。”
鬆山這時深為留在這裏的六輛豆戰車感到自己的英明。他一揮手,6輛九四式豆戰車上陣了,迎著山口駛去,一個小隊的日軍端著刺刀跟在後麵。而且他事先布置好了,如果敵人向南突圍,北麵的戰車要立即衝進核桃溝跟進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