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
知你如我,情深不負
落花意
雖然某人非常沒有良心,對我未來的幸福生活漠不關心,我卻時時惦記著他的傷痛,上課心不在焉,做實驗魂不守舍,總想著他的傷口會不會疼,他活動是否方便,換衣服怎麼辦。教授剛說下課,我第一個衝出教室,去超市買了排骨和水果,直奔他的家。
按了兩聲門鈴,聽見裏麵說“門沒鎖”,我馬上推開門。
葉正宸正在洗頭發,右手纏著厚重的繃帶,無助地在空中揮舞,左手笨拙地往頭上撩著水,水滴順著他古銅色的脊背流下來,淌過他光滑的肌理。他背上的肌肉竟如此強健,貌似不是文質彬彬的醫生該有的。
偷偷欣賞了一會兒某人的好身材,看得快要流口水時,我才放下手中的水果,順手拿了條毛巾幫他擦擦背上的水:“我幫你吧。”
“這麼早回來?不去研究室,你不怕藤井教授剝了你的皮?”他接過毛巾擦了擦臉頰上的水。
“反正已經剝過兩層了,不怕再剝一層。”
他對我眨眨眼,問:“你就那麼不舍得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裏?”
“別那麼多廢話!”我冷冷地白他一眼,搬來把椅子讓他坐下,“來,坐下!”
他乖乖坐下,我學著美發店幹洗的方法,把他頭發上的水擦幹些,倒了點洗發水在他的頭發上,慢慢地揉。他的發質很好,很柔軟,磨蹭著手心,讓我聯想起柔軟絲滑的巧克力。揉著揉著,我的眼光情不自禁地移向他裸露的上半身。
說實話,挺有看頭的,不是清瘦骨感,也不是誇張的大塊肌肉,緊實的肌膚給人一種強勢的力量感。
“喂!”某人不滿地抹了抹眼睛上的泡沫,“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呃……”我這才發現自己把泡沫弄到他的眼睛裏了,慌忙拿毛巾給他擦。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因為他身材太好,把我迷得魂不守舍,我隻能窘迫地轉移話題:“我今天在食堂遇到馮哥和吳洋他們了,一起吃的
午飯。”
“哦,難怪……”他閉上眼睛,對此不置一詞。
或許我和吳洋真的有緣,昨天剛認識,今天又在食堂遇到,吳洋本來就高,又穿著作訓服,在一群身材瘦小的日本人中間特別醒目。吳洋看見我,特意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說他感冒了,問我日本什麼感冒藥比較有效果。
“我寢室裏有感冒藥。”我想說讓他來取,或者我給他送去,又覺得我們還不太熟,於是說,“等馮哥有空,我讓他給你送去。”
“謝謝!”
我笑著說:“為人民服務。”
吳洋也笑了。他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挺可愛的,不像葉正宸,他的笑總讓人琢磨不透,而他這個人更讓人琢磨不透……
低頭細看葉正宸飛揚的眉毛,我想起一個早就想問,卻一直沒機會問的問題:“師兄,你在國內讀的哪所大學?”
“北大醫學院。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我有時候覺得你身上也有種軍人的氣場,還以為你是軍醫大學畢業的。”
“軍人?”葉正宸睜開眼睛看著我,除了麵對病人,我很少見到他如此專注的神情,“什麼氣場?”
“我也說不清,隻是一種感覺。比如,你的生活習慣像受過軍事化管理一樣,站姿總是很直,還有,你很愛護國旗……”我記得有一次,公寓門前有麵小小的中國國旗掉在地上,無人去理,葉正宸經過時,彎腰將它撿了起來,擦淨灰塵,插在旁邊的欄杆上,那動作特別有軍人的範兒。
“你小學思想品德課上過沒?老師沒教過你:國旗是我們民族的尊嚴?”
似乎講過,但一般人肯定沒他這麼細致。
“對了,你的身手怎麼那麼好?”我指指陽台兩米多高的圍欄,“那次,你三秒鍾就翻過去了。”
“那道圍欄不高,爬了五分鍾還沒爬上去的人不多。”他笑得很討厭,一定又在回味我當初怎麼也爬不上去的糗樣兒。
我想了想,又問:“那你爸爸是做什麼的?是軍人嗎?”
他抬頭,目光與我的交會,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我爸爸是個生意人,他希望我做個好醫生,所以把我送到日本來讀書。”
看來是我想多了。自從認識他我一直有種感覺,他好像是個軍人,要不就是出身在軍人家庭,才會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軍人那種氣質和習慣。
“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他好奇地望著我,“你該不會……喜歡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