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金牌殺手(2 / 3)

“呃,那你叫什麼名字呢?”主人都叫這個名字了,丫鬟的應該好不到哪裏去吧?

丫鬟睜大眼驚異道:“小姐,你不記得奴婢的名字了?奴婢是範佟啊!”

“……”一個土鱉,一個飯桶,還真的有點般配。

楚溶有點不想接受這個名字,掩飾性地掩唇咳嗽一聲:“……範、範佟,我們這是去哪裏?”

範佟一徑兒拉著楚溶走:“小姐,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回府了,老爺還等著你呢。你不知道,為了找你,老爺連那些農民的租都顧不上了。”

收租,果然是地主的行為,楚溶又是想哭又是想笑,這麼說,真的撞到梗上了?

那男子沒走多遠,方才楚溶和丫鬟的話早已一字不漏地傳入了他的耳中,他抱劍而立,見二人都走了,便禦著輕功,悄悄跟在後頭。

楚溶被丫鬟範佟帶到了一座高宅大院,門口立著兩個小廝,他們一見到楚溶和範佟,都紛紛低頭問好。範佟牽著楚溶進門而入,徑直去了一間屋子,打開櫃子,把裏麵五顏六色的衣裳通通找出來:“小姐的衣服都髒了,奴婢去端熱水,你泡會兒澡,把新衣換上吧。”

楚溶打量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布滿灰塵的衣服,發絲在逃跑過程中也有些鬆散,變得淩亂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很狼狽吧?

楚溶看那範佟對自己沒有惡意,應該不會傷害她,便點頭說:“好。”

不一會,範佟端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來了,眉眼一彎:“熱水來了。”她把熱水倒進盆裏,又添了一些適量的冷水,用手拌了拌,試了溫度:“小姐,可以了。”

楚溶看她一眼:“出去吧,我自己來洗。”

範佟有些詫異:“小姐?”土鱉以前可是經常讓她在旁邊伺候的。

楚溶麵色有些不耐:“我有手有腳的,一個人洗有什麼問題,而且我這一趟出去,有很多事壓在心上,想獨自冷靜會兒。”

“是。”範佟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遵了楚溶的吩咐,把幹衣服幹衣服和鞋襪放在一邊,而後關上門。外頭早有幾個小丫鬟圍上來,關切地問:“範佟姐姐,小姐怎麼樣了?”

“小姐她……好像哪裏怪怪的。”範佟皺著眉說,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土鱉真的想一個人靜靜也沒數。

“小姐哪裏怪怪的?”

“是啊,聽說小姐是為了逃婚特意走的,她到底去了哪裏?”

“範佟,你在哪裏找到小姐的?”

範佟眉毛擰起,揮揮手,邁步下了台階:“都去幹活,問這麼多幹嘛。”

那些丫鬟隻好沒趣的散了。丫鬟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楚溶所在的屋子,確認無甚異樣,這才離去。

屋內,楚溶緩了口氣,剛伸手解衣帶,頭頂上的彈幕又刷起來了。“哇,主播要洗澡了?”

“下麵會不會被剪掉?”

“我去找紙巾,免得到時候鼻血長流。”

楚溶臉一黑,握著衣角的手一頓,她怎麼忘了還有這群觀眾?雖說她是主播,但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光光沐浴吧?那好像會被封的,她可不要剛入播,就因為這點事搞砸撈不到獎金。

不過,記得之前老板說過,她有個屏蔽功能,隻要一按,直播就中場休息,她會處於一種獨立狀態在遊戲中,觀眾們看不到她在做什麼,就連公司後台查詢也查不到。如此說來,這個公司顧全主播隱私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不錯,至少不像那些選擇題那麼坑人,專挖大洞等著獵物跳下去,這和在野外等著野豬跳陷阱有何區別?

楚溶想到了這一茬,先跟觀眾們招呼了一聲,觀眾們也沒有異議,就都屏蔽暫停中,等著楚溶洗好澡繼續看了。

楚溶見彈幕真的消失了,觀眾們也都看不到她,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寬衣解帶,泡熱水澡。

片刻後,楚溶聽見屏風外的門一響,落下了輕輕的腳步聲,楚溶以為是去而複返的範佟,也沒多在意,她覺著洗得差不多了,便用一塊幹燥的紗巾擦了擦身子,說道:“範佟,幫我把衣服拿進來。”

空氣異常寧靜。

楚溶眉頭一皺,這小丫頭,一時半刻沒見,就不聽主子的命令了?莫非,她懷疑自己是假的土鱉?

如果是因為這個,楚溶也無話可說了,當初可是範佟硬說自己是土鱉的,這回發現人不對,可怨不了她。

“範佟,幫衣服拿進來。”有什麼話,等她穿好了衣服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有了動靜,慢騰騰地挪著腳步,楚溶隻聽見一陣不輕不重的跫音,向著她這邊走來。聲音愈來愈近,快要到屏風了。

楚溶不耐煩,送個衣服還磨磨蹭蹭的,瞧見外麵隱約有一截素雅的衣角,便順手一抓,結果太用力,竟然把對麵的人也拉了進來。

屏風震蕩了一下,並沒有倒,可楚溶一看目前的場麵,差點想暈過去。

她一抬頭,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堅實的下巴,腦袋蔓延出一絲絲痛意,但聽得那人悶聲一哼,聲線清冷,透著一絲壓抑。

楚溶大為驚恐,她怎麼聽見了男人的聲音?不會是錯覺吧?她抬起眼眸,睜大了看清進來的不是丫鬟,而是之前救了她的年輕男子,他正用一種想殺人的眼神瞪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楚溶此時怕是早已被這男子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了好幾遍吧。

“啊——”

“小姐,出什麼事了嗎?”範佟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楚溶驚醒過神,一聽急忙說:“我沒事,你先到外麵等等吧……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去給我找些吃食可好?呃,我還沒洗好,要過會兒。”

範佟便說:“那奴婢去廚房催廚子做幾樣小姐愛吃的菜。”

“好。”楚溶應聲道,同時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男子,在心底直歎氣。

帥哥啊帥哥,你想混進來可以跟我直說,咱不介意組隊的,但你這一身女裝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在來時打暈了丫鬟換來的吧?你個子這麼高,即使戴了麵紗,也不像個正常女子啊。

“那個,剛才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當成我的丫鬟了,一時失手,一時失手……”楚溶幹笑著,朝著男子揮了揮手,然而下一秒,她的視線下移,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和對方麵對麵,登時臉部以一種燎原之勢燃燒起,燙得幾乎可以煮熟一個鴨蛋,像是剛從紅染缸裏撈出來似的。

而男子由於一時沒防備,被她拉進來,雙手撐在楚溶後麵的牆壁上,環在她的兩邊,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動作之間似乎帶了分若有似無的曖昧。這麼近距離的互相盯著彼此,楚溶都感覺自己的呼吸困難了,胸腔裏好像有一頭小鹿撲通撲通撞個不停。

可惜對麵的男子並不解風情,隻一眨眼的工夫,那把劍就又按在了楚溶的脖子邊。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楚溶欲哭無淚,大哥,你動不動就拿劍架在楚溶士脖子上的習慣很不禮貌的。

但男子容不得楚溶多說一句,開口生冷道:“土地主在哪?”

什麼?又是土地主!

楚溶一臉莫名:“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不認識他了嗎。”難道這人有健忘症?不對,按照套路,她之前所做的事應該都和後麵的劇情會發生牽連,如果不出意外,她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的身份是小姐土鱉,父親應該也姓土,姓土的地主……楚溶臉色一變:“這裏有幾個土地主?”

男子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瞅著楚溶:“難道這裏還有兩個土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