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論老婆本最終的歸屬者(3 / 3)

到最後,太傅還是被那幾個狗腿子給截住了。那幾個下人笑容猥瑣,硬是彬彬有禮道:“姑娘,我們太……公子有請,姑娘可否行個方便,隨我們去見一見。”

這一場麵,早就吸引了許多過路人,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這年頭還有這麼講禮貌的流氓啊。”

“哎喲,這種場麵我見的多了,惡霸調戲民女,而後會出現一個白衣公子來搭救。”

正貓著腰擠進人群、屁股翹天的柴崈茫然地抬抬腦袋,他什麼時候成流氓和惡霸了?

柴崈好不容易擠到了太傅的麵前,看到對方半遮半掩,麵容陌生之中又帶了分熟悉,心生好感,不由作揖說道:“姑娘不必驚慌,柴某是京城人士,品行端正,為人良潔,因對姑娘一見如故,心生愛慕,才懇請姑娘與我到樓上一坐,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群眾發出一陣唏噓聲。

太傅在心裏暗罵:當初讓你背幾句詩你就跟喝了好幾碗黃連湯似的,怎麼這會子說話倒文縐縐的了?回去以後一定要讓你抄一百遍《四書》《五經》,把你的腦袋都洗一遍!

可眼下情況實在不樂觀,太傅不願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掩著麵說:“奴家不願意,公子還請回吧。”

得,你邀請是一回事,對方不願意也不能勉強,柴崈心裏不免很失望,但不好強硬讓這姑娘隨自己小坐,也隻好放棄了。

太傅在宮中扮作男子時,都是刻意粗著嗓子說話的,而此刻她身著女裝,麵上也化了妝,聲音婉轉,與平時大不一樣,因此柴崈並未認出來,而柴崈認不出來,他的那些個下人就更加認不出來了。

人群裏難免有人幫太傅說話了:“這位姑娘看著也怪可憐的,既然不願意,就不要強求她了吧。”

老百姓都幫忙說情了,柴崈饒是麵子再厚,也隻得放棄:“那……就不勉強姑娘了,隻是姑娘可否告訴柴某尊姓?”他心裏呯呯跳,打從第一眼,他就認準了這個女子,即使不能和她多交流,知道她的名姓,下次找機會打聽出來也好。他強忍著不把後麵的“芳名”說出來,免得落一個輕薄的罪名。

太傅心裏好生氣,我教了你那麼多年,你連我的姓氏都不知道了?“奴家姓柳。”

“柳,真是巧,柴某的師父也姓柳。”柴崈本是為了套近乎,隨口說說,哪時候這一句話還是把太傅的心嚇一跳。

太傅心驚膽戰,擔憂被人認出來,跟柴崈道了句別,就埋頭走了。

柴崈悵然若失,而他旁邊的一個喬裝打扮的小太監出主意了:“公子,那姑娘隻說不願意去茶樓,但沒說不願意去皇宮啊。”

“你的意思是……”柴崈眼前一亮,可隨機又黯淡下來,“可萬一她還是不願意呢?”

小太監搖搖頭:“公子,這世上有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住權勢與富貴的誘惑?咱們隻要追上她,而後將她‘請’到宮中,她即使有多麼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得不屈服於您,到時候公子不就可以……”

柴崈被提醒,臉色一變:“可是,這辦法和惡霸有什麼區別?太無恥太有辱斯文了!”他剛才還被人說是流氓和惡霸呢,這要是真這麼做了,還不是真的被說中了?

小太監看柴崈正義凜然的樣子,不由得一心虛,難道真是自己的心胸太狹隘,心理太黑暗了?“這,小的該死……”

“不過,”柴崈忽然露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