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覺得很沒麵子,低下眼不敢去看兩人。
祁夜在這時不忘坑隊友:“這柴崈平時遊手好閑,鬥雞走狗也就算了,怎麼還敢打太傅的主意?要我說,有其子必有其父,父債子償,你不如也在柴崈的身上討一筆回來。”
楚溶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祁夜:“這不太好吧?柴崈怎麼說也……”
“他怎麼說也什麼?”祁夜幽怨地看著她,那模樣簡直是在看花心丈夫的怨婦。
“沒什麼,你開心就好。”楚溶悻悻然地閉嘴,那模樣,她真的受不了。
柳如歌點點頭:“對,你說的有道理,那太子我也要給他十頓大棍子。”
“還有衛王,”祁夜這個萬年坑隊友,在什麼時候都不忘挖牆角,“如今我們都被困在這裏,少說也一晚上過去了,他今兒上朝應該會發現少了人,然後快馬加鞭找我們,可我們等了這麼久也沒見到他的人影,隻怕他是懶得來找了,這人一點團隊精神都沒有,患難也不曉得同度。”
楚溶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這祁夜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是一套又一套,這衛王又不是神仙,連哆來咪這種神棍都裝得比前者像,祁夜怎麼好意思把這事牽扯到衛王身上?衛王也沒做過什麼啊,就算他想來也未必能這麼快趕來,倒是立血閣的那些援兵,怎麼這個時候還沒來!
“嗯,有道理,衛王我也要打他個十頓。”柳如歌居然還真信了。
楚溶扯了一扯祁夜的衣袖,小聲說:“大哥,在整蠱那些人之前,咱們是不是得先想辦法出去啊?”
要知道,這裏可是懸崖底下啊!
祁夜說:“這個不要緊,我用輕功帶你上去,至於太傅——你說柴崈在找你?”
柳如歌遲疑了下,點頭說:“他沒認出我的身份,隻以為我是一個尋常女子,可我實在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祁夜眼珠子轉了一轉,楚溶看他這樣,抽了抽嘴角:“大哥,你不會又想捉弄人吧?”
突然,選擇題來了:
祁夜在想鬼主意,你打算怎麼偷襲他?
A.敲腦門
B.踢屁股
C.撓癢
D.跑步繞暈他
哎,不對,你這個係統越來越無理取鬧了,他想鬼主意為什麼要我偷襲他?這分明是道妥妥的送命題!
觀眾們浪起來:“祁夜這個樣子我想笑。”
“xsw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播,先來個金雞獨立,然後用抬起來的那隻雞爪踢過去。”有人出損招。
楚溶看了那彈幕,簡直想打人,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她做奇怪的事,咱們安安分分做個正常人不行嗎?係統一定是壞了!
可是,在觀眾的壓迫和票數的壓力下,楚溶不得不妥協。她咬著牙,在柳如歌眼皮底下做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把柳如歌驚得瞪大了柳葉眼。
而後,楚溶硬著頭皮,腳繃直,一彈,彼時祁夜還沉浸在自己得意的幻想中,嘴上飄浮著淫蕩的笑容,萬萬沒料到有人會偷襲,他猛地被踹飛了。
“噗通!”祁夜栽進麵前的泥坑裏。
觀眾們一看先前和現在的反差,發表評論:“慘不忍睹啊,主播好狠的心!”
“這裏為什麼會有泥坑?”
“國師不是一大早就降雨了嗎,雪融化後,還有泥濘——其實我也不知道泥坑哪來的。”
“祁夜被坑的好慘。”
“不覺得我們才是罪魁禍首嗎?”
“咳咳,雨我無瓜,全是主播的鍋!”
楚溶悲憤:你們一群惹禍精,專拿我出氣,這個鍋老娘不背!
而另一邊,泥坑裏的祁夜狼狽地爬起來,氣得牙癢癢:“楚溶!為什麼偷襲我?!”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楚溶慌忙上前,幫祁夜扶起來,他身上滿是汙泥,濕漉漉的,像是乞丐。
楚溶擔心著祁夜算賬,可自己又該作何解釋呢?“……大哥,我覺得你可以跟太傅調換一下服飾,你來引開太子,然後我和太傅就能離開了。”
祁夜還想問為什麼不是楚溶換上太傅的衣服,可轉念一想要是被柴崈以為那女子是楚溶,那不是要跟自己搶嗎!於是,祁夜答應了:“好吧。”又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悶悶地說:“你想坑太傅可以先和我打個商量,不用搞偷襲的。”
“嗯?”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而原本還在笑話祁夜出洋相的太傅,看到祁夜寬衣解帶的那一刻笑容都繃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