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警察提到了於文奧外出的事情,富敏感覺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於文奧會不會到了深山,然後遭遇不測了呢?可是,他剛走了三天,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地方,現在警察找來了,而且不說他到底怎麼了,肯定不會是好事。
富敏心急如焚,已經露出了哭腔,說:“對對,他剛剛到外地去了,我求你把事情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中年警察看她過於激動,急忙說:“你不要這樣子,我說了他沒事兒。我們來呢,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再有,你一會兒就能見到他了。對了,他是和什麼人一起出去的?去了哪裏?”
富敏不知道於文奧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還是跟誰去的,甚至不能確定他去了哪裏,隻好含含糊糊地說:“他說去給我找醫生,可是……可是……我老覺得他是在騙我……”
中年警察敏銳地捕捉到了最後一句話有問題,重複一遍:“他騙你?”
富敏輕輕點點頭,說:“對,我覺得他是在騙我,他沒有去找醫生,而是去了……去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個地方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就會牽扯到考古隊的事,還有她的遭遇。
警察見她沒有再說下去,笑了一下,說:“你不想說,我們不會勉強你的。
總之你要想清楚,你提供的每一個線索,都可能會影響到於文奧的生死安危。”
說完就把臉轉過去。
富敏一驚,生死安危?這四個字此時對她來說太可怕了,為了愛人,她覺得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就把自己跟隨考古隊去了大巴山脈一個無名山峰以及在那裏的遭遇和於文奧可能是又去了那裏的事情說了出來。
中年警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她說完,輕咳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這種事情怎麼和恐怖小說裏的情節這麼像?”原來的客氣態度一掃而空。
富敏一再聲明,自己說的全部是親身經曆,千真萬確:“我知道,就算把那些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的,那太可怕、太超出人的承受限度了!”
中年警察看到富敏嬌嫩的嗓音和蒼老的容顏確實不相符,她說的應該不全是假的,問道:“考古隊進山是找張魯留下的什麼?”
富敏對於考古隊的事情本來知道的就不多,能跟著去全是她跟父親軟磨硬泡的結果,就是抱著遊山玩水、新鮮一下的想法,對考古隊考察的東西,隻是知道零星的一些線索,聽他們在討論時說過一些,自己當時也沒認真聽,隻知道和張魯有關,別的就不知道了。
中年警察看真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問道:“你父親真的死在那裏了?”
富敏點點頭:“現在你可以把於文奧的事情告訴我了吧。”
中年警察說:“不行!我們可以帶你去見於文奧,但暫時還不能透漏有關他現在的情況,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很危險,危及生命的危險。”
“什麼危險?那你告訴我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現在正在接觸一個極具毀滅性的東西,如果他一時不慎,出那麼一丁點問題……”說著用手指比喻了一下,歎口氣接著說,“……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很不幸,他現在已經出了問題……”
中年警察語氣沉重,看到富敏想開口說話,又加了一句:“你不用再問了,問我也不會說,這件事情牽扯到的方方麵麵太廣了,我必須保密。”
車子好像故意在繞路,走了很久,最後開進了一座工廠似的大院子裏。車一停下,中年警察就對富敏說:“於文奧就在裏麵,下車吧。”當先下去,打開車門。
富敏跟著下來,看到這是一座嶄新的廠區,但不知道是生產什麼的。此時,她也沒有心情去關心這個,隻是問:“於文奧在哪裏?我要見他。”
中年警察做了一個跟我走的手勢,帶著她走進院裏的一座小樓上。到了一個小房間裏,那警察讓她坐下,又給她拿了杯水,說:“在這兒等著,我去安排一下,於文奧馬上就過來。”轉身出去,走了兩步,忽然又轉回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對著富敏的臉一噴。
富敏感覺一股氣霧噴射在自己臉上,站起來,驚訝地問:“你……你幹什麼?”
警察再往她臉上連噴了兩下,富敏就軟軟地倒了下去。警察趕緊扶住她,嘴角露出一個奸笑。
那名青年警察推門進來,他吩咐說:“搞定,去告訴那些外國佬準備一下,手術馬上開始……”